,王允的脸色才稍微好了起来。
任凭谁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里会舒服。
深夜中,大汉的地盘陷入了一片的黑暗中。
要是换做了以往,到了这个时候,不过彻夜通明,也好歹也有点点滴滴火光才是。
但长安城郊外,黑夜中漆黑的一片,有的还有一声声寒号鸟悲鸣的叫唤声,于此寒号鸟悲鸣的呼声相交辉映的更有一声声凄厉的哭喊声。
破落的茅草房内,蹲在角落的中年妇女衣衫褴褛的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儿子面色呆滞,眼眸中除了绝望之外还有恐惧,她怀中的童儿面色铁青的趴在母亲的怀中,早已经没有了半点的呼吸。
这样的状况,不仅仅只发生在这里,其余的地方类似还有更多,甚至比这更惨的都有。
绝望弥漫在战火,每一处点燃起来的烽火,火光中都藏着让人心神摇曳的磷光。
每一次烽火的升起,都是意味着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堆填起来。
日月星辰斗转不曾改变过半点,月色下的景色依旧那般的美丽动人,只不过这等美景却无人会去欣赏,月光下,这等美景中,有的只有一道道惊恐的人影,拖家带口的欲要逃离这个世道。
但这世道就是如此,又有几处是人间乐园。
“主公。”
幽州中,许攸早已经痊愈恭敬朝着公孙瓒一躬身道。
“来人上座。”
公孙瓒脸色一冷,府邸中的下人这点眼力劲都没有,随之怒吼一声。
等椅子上来,许攸坐下后,公孙瓒才关心的问道:“子远身体未好,怎么下了床。”
“已经痊愈,在这样躺下去,这把骨头都要生锈了。”
公孙瓒殷勤的问候让许攸心中一暖,渐渐的他都已经忘了身处在渤海中的父母妻儿。
“有一事,我欲子远相商。”
“主公但说无妨。”
在涿郡这边,他受到公孙瓒的重用,是真心真意的在用他,而非是如渤海袁绍那般敷衍。
“袁本初来信欲要让我出兵冀州.....”
“主公不可!”
话还未说完,就立即被许攸给打断,许攸面露嘲讽的神色道:“袁本初现在四面环敌,他已经没有多少的退路,甚至对于他而言,主公才是他唯一的退路,依攸之见,主公可出兵,但并不是在这个时候,还要继续等,等袁绍的心彻底乱了,届时主公在从袁绍那边夺取好处。”
出兵是必然的,只是出兵也是要分时间段的,比如在这个时候出兵,对于公孙瓒而言就相当的不适合。
没有足够的利益就贸然出兵,这样做无疑就会丧失掉一个极佳的机会。
既然他作为公孙瓒的谋主,就不能让公孙瓒犯这样的错误。
再说了,这些日子来,公孙瓒带他不薄。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心腹
什么都是相对的,一味的让对方付出,然而自己不曾付出半分的话,如何得了。
“子远你听我说完。”公孙瓒耐心的听许攸讲完后,才缓缓的开口道:“子远的父母妻儿尚在渤海,我欲要以此番出兵冀州为由,让袁本初乖乖的把人给我送过来。”
“不可!”
还未公孙瓒把话说完,再一次回应公孙瓒的是那句不可。
闻言,公孙瓒直接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