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毛笔,有趣的笑道:“倒是要感谢张子阳,不然涿郡岂能有这么好的牌面,只是刘备该如何安排....”
当初,许攸在涿县时本打算让刘备做一个有职无权的官吏,但那是还没有见过刘备时才有的这样想法,现在人见过了,这样愚蠢的想法,许攸立即打消。
一个聪明人啊...
往往会让人头疼,而且还是一个懂得忍耐,懂得审时度势的聪明人,就更让头疼。
“哎...到真的让人头疼了。”
现在是敏感时期,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让关张二人心里反感,他需要做的就是小心翼翼的消除掉关张二人内心中的反感,好让他们二人顺其自然的为公孙瓒卖命,当然在这其中最为关键的就是刘备,安抚好了刘备,就等于安抚好了关张二人。
但刘备...
不是一个易于之辈...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了这个地步,留给他的已经没有多余的选择。
然而,在另外一处府邸中,公孙瓒早已经为刘备配备了一个大型的府邸,在这座府邸内,一向嗜酒如命的张飞竟然难得的不曾提起酒壶到头就喝,而是忧郁的望着漆黑的夜空。
“二哥,你说大哥会不会委屈。”
结为兄弟数载的岁月中,三人同甘共苦,早已经建立起远超乎他人的情谊,就算是张飞这个大老粗,也不由自主的为刘备考虑起来。
一张殷红着脸,无论是在黑夜,还是在白昼中,关羽的这张脸都格外的具备有冲击力,他一旦正色时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说服力。
“大哥有他的想法,我们只需紧随他的步伐就行,其余的就不用操心。”
“哎...”
关羽越是这样说,张飞心里就越是不安,愧疚也就越严重。
“只是三弟你的脾气该改一改。”
“我明白。”
因为张飞的暴脾气,刘备到底失去了多少,无论是张飞还是关羽心里都已经记不清了,不过正是因为记不清,张飞才左右的为难。
“不喝了。”
喝酒误事,贪嘴误事!
张飞重重的砸在桌子上,砸的这张由大理石做的桌子一阵的晃动。
见状,关羽并不想多说什么,颇有深意的朝着张飞看了一眼。
旋即,叹了一口气...
戒酒?
张飞第几次说了?
这酒他要是能戒得掉,早就已经戒掉。
现在只是心里愧疚,心里的那种愧疚感直接战胜了酒瘾,才让他敢咬咬牙就强行的撑过去。
但是这样又有支撑多久?
三天还是五天?
关羽在内心深处打了一个问号。
望着茫茫的的黑夜,关羽捋着自己的长髯,心里颇有些感慨。
他非是糊涂人,一路下来,经历过多少的坎坷,倒是把的年龄给延长了,同样的,也把他的眼睛给弄的雪亮雪亮的。
有多少东西,并非他不懂,只是他不愿意懂罢了。
有些事,有些人,他并非不懂不知,只是不愿意去说罢了。
若是有可能的话,他宁愿手持这一卷春秋,读他的春秋大义。
在郡守府邸中,师兄弟二人喝的伶仃大醉的,都不知今夜对方到底说了一些什么话,只知道今夜...
该说的,不该说...
都统统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