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一个在北境长大的鼠人……和所有奴隶鼠一样,它被鼠人的低劣本能驱使,只知道吃和拉……”
酒馆的客人很少听到鼠人为主角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但在安南眼里就有些稀疏平常。他还以为吟游诗人的故事是北方鼠人的动态。
这算什么正事?
“……十三至高王在所有人类帝国推行了异族令,没过多久,它就被一伙佣兵发现。作为鼠人,它本该在野外像是一条野狗一样死掉,讽刺的是,因为鼠人也是异族,它因异族令而活了下来,被抓紧地牢。”
“它在地牢里结识了很多种族,无论它们在外面是否仇敌、朋友,在这里,它们都是人类的阶下囚。异族们摒弃了外面的情感,而它和它们朝夕相处间学会了通用语。”
“本来没什么用,因为它们只是官员的政绩,未来某一天,它们就会当做升官的垫脚石带出去绞刑……直到这一天到来。”
“一个自称奥尔梅少的副典狱长出现在地牢,他告诉异族们,他会救他们出去……”
“它死了,像是一条野狗一样死了。”
客人们的视线纷纷集中在安南身上,夹杂着掌声和欢呼。
但断牙不是在地狱山吗?
酒馆客人们同样义愤填膺,甚至结伴去征兵处报名,想去前线暴揍奥尔帝国。
安南松了口气,微笑道:“它现在在北方长城吗?”
吟游诗人在掌声平息后继续讲述,详细地说出断牙跟着安南回星月湾,又在北境沦陷跟着来到自由城……仿佛是个透明人一直旁观断牙的生活。
“我们要怎么做?”费米请示道。
史瓦罗出现在办公室。他看起来亲自跑了一趟,板着脸,但没有生气……因为他背后的法师之手托着一大一小两具盖着法师袍的轮廓。
“奥尔帝国的前线指挥官认为它是奸细和逃兵,处决了它和男孩……但起码在生命的最后,它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吟游诗人以咏叹调吟唱道。
“它和男孩就躺在北方长城后的荒野。”
安南把吟游诗人的故事说给费米,费米微怔,说断牙确实在混战时离开了,但他不知道出去后的情形。
“这就是贵族。”史瓦罗先生开口。
“安南大人,出什么事了吗?”
人类的崛起史就是贵族的发家史,贵族的发家史就是他们的剥削史。
安南稍微坐直了些,想不到吟游诗人在说自己的故事。
以防奥尔帝国想要杀人灭口。
安南沉默着走到两道轮廓前,掀开法师袍。
“为什么?”
“安南城主,你喜欢这个故事吗?”
安南的神情看起来比他们还要凝重。
他在办公室等了几个小时,传送门的波动忽然浮现。
安南的一切美好的想象随着吟游诗人这句话而烟消云散。
“我会给它一个交代。”
死去的鼠人没了活着时的狰狞,像是一只大耗子……而陌生的男孩宛如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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