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夕涵的哭声转为呜咽,束和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轻拍拍夕涵的后背,上前吻了吻她的额头。
刚才,夕涵都要把他哭怕了,心都跟着一阵阵揪着疼。
平时那么不爱哭的人,竟有这么多的眼泪。
“没事的。”
但一想到她哭得的语言,束和心中又忍不住地甜蜜,胸腔都像是酸胀的感觉占据了,身体都开心得颤栗。
他忍不住又亲亲她的发顶,声音放得很低。
“我……我听有人说,说……”夕涵终于停住了眼泪,她将脸上的泪水抹了,凑到束和的耳边小声开口。
她的情绪稍稍平稳了,才回忆起这是她与束和的洞房花烛夜。
怎么能浪费到哭上那!
于是,她吸了吸鼻子,试图将刚才嚎啕大哭的事情盖过去。
然而她压低了声音开口时,嗓音带了哭过的沙哑,听到人耳朵里,竟像是小猫挠一样。
“听说啊……是,是这样……”
夕涵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那个话有些说不口。
她咬咬唇,决定换一种方法,声音压得更低:“那个……那个,床笫之间,你们应该怎么得到……得到欢喜那?”
大概是因为刚刚哭过,这样的一句问话,就让夕涵红了整张脸。
她顿了一下,又抱住束和的胳膊,小声地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身体上。”
“什,什么……”
束和一吓,磕磕绊绊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看他像是表演戏法一样,脸瞬间红成了熟虾子,夕涵长舒了一口气,羞赧稍稍平复了。
“听说,那个……很多男性更容易从后面,得到快感的。”夕涵甩掉了羞涩,刚才支支吾吾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她抱住束和的胳膊,生怕他被直接吓跑,又往他的耳根凑了凑:“如果推算的话,是不是也可以……”
夕涵的声音放得很缓,透着些小心翼翼。
这不是她胡说的,之前有看过认真分析的报告,说从后面,是能更好刺激前列腺的,会很舒服的。
“这……”
束和的声音哽住了,挣扎了半晌,用手臂盖住眼睛没有说话。
他在宫中多年,什么样的阴私都见过,更不要说这样的苟且之事,他便是去床上抓人,也都是无数次了。
夕涵磕磕巴巴地说了一半,他就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
但明白是一回事,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说的确有其事的。但阉人龌龊,除了谄媚至极的走狗,谁愿意为阉人做这样的事。
而且,让夕涵来,束和哪里舍得。
哪怕是手指,他也觉得是侮辱了夕涵。
夕涵说出那话,他脑中便不自觉地产生画面。他连忙狠狠咬了一下舌尖,用疼痛将杂念抛开。
束和将夕涵的手拢住,抱着她调整一下睡觉的姿势,低声开口道:“明日还要回宫。我有些困了,不若就先睡吧。”
他的嗓音中似乎透着几分疲惫,与一些强撑的清醒。
夕涵被他摁进怀里,却没有轻易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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