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涵没有接话,只是又行了一礼,眼眸低垂,端是一副恭敬的态度。
“祈儿对你似是不一般。”
德妃从软榻上坐起身来,凤眸微挑,扫过夕涵的周身,像是带了几分笑意。
她的话音未落,夕涵便一撩衣摆,跪下身去:“奴婢不敢。”
“祈儿如今也到了岁数,身边却一直没有服侍的人。既然对你有几分不同,本宫便做主把你许给祈儿。”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完全不是商量的语气。
德妃的话一出,夕涵的心就跟着提起来。
这位也太强势了一些。
她只一垂眸,便露出了些惶恐不安来,深深地拜下去:“奴婢不敢。奴婢是束司公的对食,且已有夫妻之实。”
“束和,只是个太监。”
德妃的声音冷了下去,似乎带了冰碴子。
夕涵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却故意曲解道:“虽……虽是……却,却也……”
她支支吾吾地,说到一半,竟红了脸。
夕涵似乎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而后状似慌乱地拜了下去:“奴婢不敢多言,怕污了娘娘的耳朵。”
德妃的视线落在夕涵身上,眉头皱得极深。她自然知道眼前的宫女的身份,只是祈儿一向对身边的女子不假辞色,难得有一个不同的,她自然上了心。
虽然这样的人物,便是拿给祈儿做玩物,她都觉得脏。但是,祈儿即将束发,身边总是该有个人的。
之前,一直念着这宫女虽是太监的对食。但太监到底也做不了什么,勉强还能算是干净。
德妃不愿深想,只是想先让儿子尝一下滋味,人选即便是差些,也只暂时捏着鼻子认了。
可,这女子也太愚笨了些!
竟能说出这样不要脸皮的话来。
德妃的眉头皱得愈发深了,看着夕涵脸上的红晕,更是觉得刺眼。只觉得一口气倒不上来,心中更是憋闷。
不过,她到底是在宫中多年,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眼中的幽暗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后面色又化为平和。
她的眼眸微垂,低头摆弄着手间的镯子,似是随意地扔出一句话:“愚笨些尚可以调教,只看你心在何处了?”
德妃本也是气闷的,但是想想祈儿这么长时间,也就对这个一个宫女不一样些,便又忍耐了下来。
“二皇子天人之姿,奴婢肮脏无比,自是不敢肖想。”
夕涵给她摆了一个大礼,明明是自我贬低的话,她却说得无比坦荡。
面子是什么,不存在的!
如今的首要任务,还是想打消眼前德妃不切实际的想法。
夕涵心中暗暗思忖着,眼前这位难道没有看出自己的儿子,心到底是在何处?
明明不是特别隐蔽吧。
殿中安静下来,一连被驳了两回面子,德妃的脸色明显难看了不少。
没有命令,夕涵就五体投地趴在地上,态度恭谨极了。
便是跪死在这里,这件事也不可能松口的。
夕涵心中正想着,便见有小丫鬟快步进来,与德妃耳语了两句。
也不知道小宫女是说了什么,德妃的面色明显变了变,看了夕涵良久,最后挥挥手,道:“让他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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