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氏越想越高兴,又道:“赏你的那些东西你可得捡好,我瞧着可都是好东西。”
皇室里什么好东西没有,顾夫人和晋王妃且不必说,便是承恩候夫人都给了一个极好的镯子,关键是那镯子是血玉的,市面上就很少见了。陈氏说着,又问起郑思源今日同楚淑媛相处得如何,郑思源自然说好,又说楚淑媛喜欢她做的东西,往后会来铺子里买东西。
陈氏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个鬼机灵,这个时候还知道做生意。”
郑思源抿着嘴笑,陈氏道:“今日你也累了,下去歇着吧。”
郑思源点头退下,至于她同楚世子独处在一张小舟里的事儿,郑思源是半点没提,好在她娘也没问,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回话。
又过了两三日,楚淑媛给郑思源下了帖子邀请她去承恩候府。陈氏见女儿得了楚淑媛的看重,也很赞同她去,还特意准备了礼物。
郑思源无可奈何的说道:“娘啊,承恩候府什么没有,你那些东西,人家不见得看得上。”
陈氏道:“这头一次登门,可不能失礼。”
郑思源瘪了瘪嘴,“我准备东西了,娘应当信我,女儿不会把事情搞砸的。“
陈氏只能作罢,亲自送了女儿出门。
今日挑的日子,正是楚荀川也在家的时间。张氏最近神神秘秘的,便是承恩候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两人是夫妻,张氏也不瞒着自己丈夫,只说自己看中了郑大儒家的嫡孙女,等选秀过后,就委托顾夫人说媒。
承恩候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个事儿,虽说郑大儒已经多年不在朝中为官,他的三个儿子也不是什么实缺,不过郑大儒名声极大,且郑大儒是出自辅国公府。承恩候对这门亲也算是满意,便由着自己夫人操持。
郑思源一来,没想到承恩候竟也在府上,当即恭恭敬敬的给侯爷和侯爷夫人见了礼,随后楚淑媛救拉着郑思源去了自己的院子。
张氏让她们两个小姑娘说话,又吩咐底下的下人们都伺候得仔细些,还备上了瓜果,给他们解解乏。
时下酷暑难耐,有钱人家每日都会弄些冰来解解暑。郑府并没什么权势,像这样夏日摆上 几盆冰,还吃着冰镇水果的奢侈待遇可是没几回的。如今因着小石头在府上授课,那些冰块还是娘为了不让孩子热着,加上祖父年纪 也大了,使了银子买了些,也只不过是上午小石头在府上的时候用用,晚上再给祖父房里放一盆罢了。
郑思源心里倒也不羡慕嫉妒,每个家庭都不一样,有多大本事儿,自然做那匹配身份的事儿。
两个姑娘家年纪相当,郑思源虽说算不上什么才女,可家里祖父是当世大儒,出生这样的府邸,自幼也是熟读诗书,学习琴棋书画等,和楚淑媛这位享誉燕京的才女交流起来,也能回得上话。
楚淑媛一边跟她交谈,一边打量着她,郑家这位小娘子不论是学识还是气度,俱都不凡,以前竟然没听过她的名号,当真是埋没了人才。
郑思源懂的这么多,为人也不高傲,也没有某些清贵之家养出来的那股酸腐气,心灵手巧,绝对配得上大哥,楚淑媛当下对郑思源更亲近了。
两个女孩子又吃了些瓜果,楚淑媛道:“我家里有只鹦鹉,可好玩儿了,它会说很多话,我带你去瞧瞧。”
郑思源来者是客,自然是遵从主家。
承恩候府雕梁画栋,府上庭院也是极宽阔,楚淑媛带着她 一路走走停停,两人细细说着话,不时有女孩儿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
进了一个院子,这个院子明显跟楚淑媛的院子很不同,中间是一个宽敞的院坝。郑思源拧了拧眉,没有多问,楚淑媛拉着郑思源直接往回廊里去,一边道:“在那儿,在那儿……”
那鹦鹉歪着脑袋看着下首的人,嘴里喊道:“楚楚,楚楚,楚楚……”
鹦鹉吐字清晰,郑思源也笑了。楚淑媛道:“这是思源,你叫声思源妹妹来听听。”
鹦鹉却傲娇的没有开腔,那豆子大的眼睛看着她。楚淑媛哼了一声,“你个贪吃的家伙!”
还好她早有准备,说着抓了一把吃食儿,扬了扬手,说道:“叫思源妹妹,听见没有。”
说着丢了两颗出去,那鹦鹉立刻含在嘴里,最后它张着嘴叫道:“思源妹妹,思源妹妹……”
郑思源有些尴尬,她的名字从一只鹦鹉嘴巴里念出来,这感觉好怪异。
过了片刻,那鹦鹉突然煽动着翅膀道:“世子爷威武,世子爷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