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尴尬地朝他笑了笑,连小毛孩都知道套路了。这尘世的爱情什么时候已经如此不堪了。
“就比如这次来杭州,你大可不必着急回家,你应该好好体会下杭州的美,你也不要跟你女朋友联系,让她为你担心,这样她才会对你更好。”周二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他坏坏地笑着。
周二这个举动让我有几分担忧,我丝毫不觉得周二这真是在单纯地开玩笑。周二本来是个正经的小伙子,现在却嘴里全是女人,而且变得油腔滑调。这其中一定有除了醉酒之外的原因,莫非真的是妖气所致,这样想竟有些后怕。
我们现在正处于苏堤正中的位置,如果要走到南端再折返回来,需要很长时间,我看周二也恢复地差不多了,就对他说。“兄弟,我看你也清醒了,我们不如原地返回吧。”
周二点了点头。“那行。不过柳哥你要稍等我片刻,我要去方便一下。”
周二指了指我们旁边一个小屋子,那小屋子被做成仿古的样式,青瓦白墙,但其实只是一个公共厕所。他一个人朝那边走去,我就在原地等他。
独身一人站在苏堤之上,凉风吹得我有几分感怀,堤上似乎已经不再有别的行人了,刚刚还有断断续续的情人相挽走过,这一刻竟一下子都消失了,我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苏堤夜中寻桂子,似乎只有她还在。
突然听到了若隐若现的抽泣声,在我身旁一个角落传来。我回身一看,发现一个长发女子正坐在一个石凳上哭泣。这女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穿着看起来很普通的短袖和牛仔裤,并不像是风尘女子。这么晚了,她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我很想过去问问她,看她需不需要什么帮助。可又想起左道长的话,竟有些犹豫起来。
左道长的话固然有道理,可如果只是因为怀疑某个女子是妖精就置之不理,见死不救,那未免有些极端,甚至冷血无情了。我还是逃不过心里这一关,便朝她慢慢走了过去。
“姑娘你还好吗?”我站在她身边轻声问道,不敢太靠近她。
那女子稍稍抬起了深伏在臂弯里的脸,让我能大体看清她的眼睛。只见她眼眶中浸满了晶莹的泪珠,倒映着清淡的月光,显得万分可怜,泪痕顺着她白皙的脸蛋在那淡淡的妆容上留下一道道沟壑,如同一片璞玉,不慎有了裂痕,如同一朵静谧的白兰花,只是落上了残红。
是什么能让一个姑娘哭的这么伤人?
“姑娘,你能帮到你什么吗?”我见姑娘并没有理睬我,就又轻声问了一遍。
她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我想她也许只是失恋了,想在这里一个人静静,如果是这样,那我就不必在这里给她添乱了,如果她再不回应我,我就识趣的走开。
我本无心,若她亦无意,就没有故事可言。
“你能陪我坐会吗?”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并指了指石凳上的空位,只是她的脸依旧没肯抬起来。
她声音如薄纱一般松软,让人不禁更为她的忧伤动容。
我靠过去缓缓坐下,但自觉和姑娘保持着一定距离。
“今天真的好冷,你能不能借我你的衣服穿一下。”姑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地对我说。
我连忙脱下自己的薄外套盖到了她的身上,虽然自己也有些冷,但看到这女子似乎穿的更单薄,便没有犹豫。
“你不需要回答我,也不需要安慰我,你就安静地做一个倾听者听我讲讲我的遭遇就好。”姑娘终于抬起了头,让我可以看清她的容貌,只是她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半个脸颊,隐约间发现她长得蛮顺眼的,典型的江南美女,只是这个模样感觉今天好像见过一样,说不出的熟悉感。
“好。”我应诺道。
就这样我便成了她短暂下的听众,清冷的月光下,只剩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