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我刚说出口就觉得这个称谓已经有些不太合适了,这里根本不是旅店,少妇也不是在做生意,于是我连忙改口。“夫人。”
“夫人……”少妇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可不喜欢这么文绉绉的称呼,我今年三十岁了,姓韩名珂,要你比我大就叫我小韩,要是比我小就叫我韩姐,来了这里就是有缘人,千万不要见外。”
这少妇不光是温柔贤惠,性格还如此开朗,倘若一般女人还会为自己的年龄遮遮掩掩,她却说得如此落落大方,短短几句话就让人感觉格外温暖,如同不经意间吹入凛冬的春风。
其实到现在我依旧对这间山底居感到惊奇,只让我们交个水电费,这是个很微妙的事情,因为水电费对比房费,是小巫见大巫,她免除了我们房费,却让我们交上水电费,既给我们提供了最大的便利,又不会让我们觉得是在受人施舍,可以说是考虑了我们这些人的内心感受。这种施舍过路人的善主我只是在电影或者中见过,而现实生活中,这二十多年的生涯,这是头一遭。
“韩姐。”我继续了我刚刚想说的话。“你和小孩只有两个人住在这边,不会害怕吗?”
“小哥,你刚刚可能没听清楚我的话,平时这里还有两个保姆和两个保安的,只不过是赶上春节,我就让他们回家了。”韩珂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她笑起来就如同绽开的牡丹一样唯美。“如果只有我和儿子两个人的话,自然是会有些怕。”
“其实我是想问……这正值佳节,你的老公没有……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吗?”
听了这话,韩姐那一直在写毛笔的儿子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大声喊道。“爸爸很久都没有回来过了,他都不管我和妈妈了。”
“小天,妈妈和哥哥姐姐说话你不要插嘴。”韩珂责备了儿子几句。“安心写字,一句话都不许说!”
小天又叹了口气,然后转过头去继续写字了,可是嘴边还是在小声的嘀咕。“同学的爸爸都带着全家去旅游,去吃好吃的,为什么我的爸爸还不带我去?”
我能隐隐约约感觉到韩珂的眼神中似乎有些许的愁怨,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但也就是那转眼一瞬而已,紧接着又是那个温暖的微笑,她是个很会控制情绪的女人。
“我老公他平时工作很忙的,他手下有好几千号人都指望着他养家糊口,再加他接下了好几个政府的安置房工程,都是赶时间交工……”韩珂觉得这样就结束这个话题有些别扭,于是就又解释了两句。“老公工作很辛苦的,所以很多时候都不会回家过夜,但我知道他这么辛苦一定都是为了我和孩子,我平时不工作的,一直都是老公养我。也不能说不工作吧,我的任务就是看孩子加接待些过路人。哈哈。”
韩珂是想把这事情说得随意些的,可说着说着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了,其实我个人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她这么精致的女人有个有钱的老公一直养着也属于情理之中,这种全职妈妈在我们身边比比皆是,但就是不知道羽歌和那黄衣少女作为女人会怎么看。我也有些后悔,不该问得这么深入,过多的打听一个不熟悉人的私事或多或少都是有些不礼貌的。
“姐姐,你看起来这么漂亮气质,真不看不出是不工作的……”黄衣少女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听别人说居家的女人很快就会人老珠黄的。”
我心想这小姑娘嘴巴还真是毒辣,这么说岂不是在挖苦韩珂,哪怕她心里有一千个不认同,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接受着人家的施舍,最起码应该客气一些。当然我知道她肯定是无心之举,要怪就怪现在的女孩都太特立独行,
“小妹妹还真会开玩笑。”韩珂一点也没有生气,反倒是走近黄衣少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亲近。“不过你说的也对,所以我才希望你们住进来,这样还可以给我讲讲外面的故事,不至于让我太与世隔绝了。”
韩珂果真是有素养,讲话也有分寸,让人不得不由衷的赞赏,有个这样的老婆,累点苦点也值了,我想她的老公应该和我想的一样吧。
“姐姐之前是做什么的呢?总不可能从来没工作过吧,难道就一直这样被老公养着吗?”
“我大学是学医的,准确说是脑科,不过和老公相识之后,他就让我辞职了,因为医生确实有些劳累,作息不规律。”说一次两次韩珂可以接受,可像黄衣女子这样反反复复地问一个人的隐私,就算是再心胸豁达的人也承受不起。
“哎呀,两位美女就别聊这些了,还是让我们赶快入住吧,我昨夜一晚都没睡现在都快睁不开眼了。”还是老马比较机灵,察觉到这两个人的对话很没有意思,而且很容易问出点差池来,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住处,万一韩珂真的生气了,我们估计真的要迎着寒风在泰安游荡了。
“好吧。你们拿着门牌去找各自的房间就好了,我就不挨个地送了。”说着她朝着陈氏夫妇的房间走去。“哦,对了,我就住在陈先生隔壁的202,你们有问题可以随时找我。”
刚走出去两步,韩珂就退了回来,然后看了一眼自己儿子写的字。“嗯,今天写的还算不错,奖励你可以玩一天,但是你记住千万不能去地下那层知道吗?那里水池里的水很深,很危险的。”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可以休息了。”小天听到这话,把毛笔一甩,高兴地差点跳起来。“阿黄,走!我们出去玩皮球。”
小天抱着皮球,呼唤着一直趴在门口的小狗,然后兴高采烈地跑去了院子。
我和羽歌的房间就在这一层走廊的尽头,于是我们尾随着韩珂穿过茶室走进了走廊,而老马和那黄衣少女则顺着木台阶走了下去,黄衣少女突然回过头瞅了我们一眼,似乎有几分不屑的神情。
韩珂没有理会这样,她带着我们继续往前走,望着韩珂的背影都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虽然已经是三十岁了,可走起路来真有几分少女的味道,翩若惊鸿,丰韵娉婷,又如一朵盛开在严寒峭壁的雪莲花在迎风摇曳,我看得有些出神,要不是羽歌狠狠在身后踢了我一下,估计我都要跟着韩珂走进她的卧室了。
“我去我房间拿一些药包,因为之前做过医生,所以平时在家都会准备一些,陈夫人的伤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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