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并排行走了一段距离,右边马车的窗帘打开,易轻雪靠近窗边,朝左边的马车轻唤了一声姐姐。
林宪扯开车帘扭头看过去。
易轻雪见着林宪朝她甜甜笑了下,“姐姐,等会马车拐弯,雪儿还要拐去另一条街上的外祖家去接表姐,恐怕不能跟你一起走了。”
林宪闻言看了易轻雪一眼,点点头轻嗯一声。
易轻雪看着面前放下的窗帘,嘴角的笑容更扩大了些。
她和爹爹的计划也并非要林宪的命,毕竟玄阵城的主人是娘亲,万一林宪真的在今天被害,她和爹爹可没有把握娘亲她查不到什么端倪来。
这一局,他们还赌不起。
今日这道计划只需要拖住林宪的脚步,让她没办法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阵法学院,从而报不了名而已。
一个在报道之日都迟到,连阵法学院都没有进去过的城主府大小姐,还能拿什么跟她争。
到了前面的路口,两辆马车一左一右转向相反的方向。
林宪坐在马车里看着手里的木牌。
手指落在木牌上的第四颗星辰上。
若说天地人三级只能算作初级,那么中级的木牌,会不会便是四颗星?
可那位韩副院长,又为何会给她代表中级的木牌呢?
木质车轮轧在石板路上,不小心轧到一颗石子,车厢顿时跟着震了下。
林宪下意识地伸手扶住身侧的车厢壁,从沉思中回神。
车厢外赶车车夫请罪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大小姐,小人该死。刚刚不小心轧到一块石块,您没事吧,可有大碍?”
林宪把木牌放到腰间的荷包里,摸了摸上面有些稚嫩的绣纹,“没事,小心赶路。”
“是,大小姐。”
一刻钟后。
车夫的声音再次响起。
“大,大小姐。”
林宪从闭目养神中睁开眼,皱了皱眉,“又有什么事?”
马车突然猛地停下来。
惊慌的声音紧跟着从外面传进来,“大小姐,不好了,咱们可能进了别人布的阵法了,这棵树小的还记得,现在竟然又走回来了!”
林宪在车夫话音未落时,就起身掀开车帘走了出去,站在车厢前方朝四下里扫了一眼。
眉眼顿时一冷。
的确是阵法,不过这布阵的手法比昨日第一关里的那道乱石阵还不如。
但就算这道阵法粗劣得很,如若不是车夫记性好,他们真的很可能就在这阵法中一直走下去了。
生命危险固然没有,但耽误了去往阵法学院报道的时辰却是肯定的。
或者,布下这道阵法的人,打得便是这个主意。
再一联想到方才易轻雪跟她说的要分道走,林宪脸色顿时又紧绷了些。
她在这玄阵城中本就不曾认识多少人,唯一有冲突的,也就她那位无论何时何地都爱跟她作对别苗头的异父妹妹了。
也不知,易轻雪的那位父亲有没有参与其中?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间。
林宪跳下马车,朝站在一旁满脸惊慌六神无主的车夫挥挥手,“你先驾着马车到那边树下去,咱们现在已经处于阵法之中,要想出去,只能先把阵法给破了。”
“可大小姐,咱们找谁来破阵啊,”听着自家大小姐依旧平静的声音,车夫总算是定了定神,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日头,又是一脸愁容,“这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巳时了,要是赶不上去阵法学院报道可怎么办?”
“我来破。”
三个字铿锵有力的落下。
车夫闻声一愣,抬头朝前方看过去,“大,大小姐,这,这阵法可不能随便动啊,现在这只是一个困阵,要是不小心挪动了不该挪动的地方,变成了杀阵怎么办?”
林宪扭头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的还挺多。”
车夫垂头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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