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穷山恶水,实际上他比许多朝廷官员的派头还要大!”廖怀安不愧为土地神,对清溪镇的大小事可谓了如指掌,只可惜神力微薄,也有很多事想做却也做不到。
“你瞧见那间侧面的厢房了没有,就是有很多人把守的那间?那里面关押的就是你姐姐,要想将她救出来,我们得速战速决!”
刘彦昌躲在低矮的树丛中,循着廖怀安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见几个穿着短褂的护院守在门前,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
“老爷也真是的,一个大姑娘有什么好守的,这么高的院墙,难道还怕她跑了不成?”
“你知道什么,听说那个刘玺请了会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我们得小心应付才是,可不能马虎大意!”
“拉倒吧,听前门的兄弟说,那小子拿了一锭银子灰溜溜的走了,今天一整天都没见着他呢!”
“那小子就是个软骨头,没啥用处!”
“······”
刘彦昌轻轻吸足了一口气,握紧怀里的菜刀。
“刘公子,你这是?”廖怀安忙问道,他一系列安排就是不想多造杀孽,积累罪业。没想到这刘彦昌杀气这么盛,二话不说,又将刀子掏了出来。
“他们助纣为虐,死不足惜。若没有这些走狗帮附,仅凭一个赵员外,又能做出多大的坏事?难不成你就看着他们这样继续作恶下去,或者又将罪业推给一个无辜的女鬼?”刘彦昌瞥了廖怀安一眼,总的来说,这个土地神并不坏,但是太过考虑自己得失的人并不讨喜。
“老朽知道你是才子风流,怜香惜玉,但鬼修本就难成大道,就算罪业加身也不会有什么害处。只是你前途无量,何须为了三几个蟊贼,而误了登天的大道?”
“实话告诉你吧,若仙道就是这不能行那不能做,我倒是更愿意在红尘俗世之中摸爬滚打几年。快意恩仇,倒也不枉人活一世!”
见刘彦昌说得坚决,廖怀安是满脸的可惜,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叹息刘彦昌有仙根却无仙心,白白浪费了好资质。
刘彦昌右手攥着菜刀,借着黑漆漆的树影,慢慢向门口摸去。眼见离最近的一个护院不足三尺远近,刘彦昌心下一横,一个饿虎扑食,猛扑上去。
那护院只觉一阵劲风袭来,连忙大惊回头,只见一把黯淡无光的菜刀砍向自己的脖颈。一声惊呼,想要奔逃反抗,却是手软脚软。他寻常也就帮着赵员外收收租子,欺负欺负百姓,小打过几架,却也从未真正见识生死搏杀。
刘彦昌下定杀心,心中一片泠然,仿佛是受到孽龙的影响,对生命也变得淡漠起来。菜刀锁喉,出手决然,杀机扑面,宛如深林猛兽。
手起刀落,滚烫的鲜血喷在刘彦昌的手背上,血腥而又震撼。
其他几个护院哪见过这等场景,惊慌失措的奔逃叫喊:“杀人啦!杀人啦!”
无人敢来阻挡,刘彦昌乐见如此,一脚踹开房门。只见刘巧云被捆住了手脚,横放在床上,一双眼睛正惊喜的望着他:“弟弟,你终于来了!”
刘彦昌大喜,连忙解开姐姐身上的束缚,将她带出门外。刚走进小院,只见正厢房屋顶上一道月白色剑光冲霄而起。就像是一道黑夜中的白虹,贯穿长空,格外醒目。
刘彦昌惊心不已,却发现刘巧云恍若未觉,难道姐姐根本就没有看见刚才那道剑光?
“老廖,那道剑光是什么?”
廖怀安被这么一问,才回过神来:“听说赵家又一柄家传宝剑,能斩邪除魔,老朽当初还以为是传言,没想到竟然真有此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