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亲自来端菜,我请佣人做什么?”
战北爵一点都不买账,快步冲过来,三两下将宁浠拉到沙发上坐好:“让你好好坐月子,不是让你到处跑当帮佣。”
宁浠:“……”
“爵少,求你别辞退我们,我们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再让太太做事了。”
“爵少,我们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爵少……”
佣人纷纷对着战北爵求饶,委屈抽噎声在客厅里此起彼伏。
一股尴尬和愧疚感油然而生,宁浠把战北爵拽回来坐在她身边:“不关他们的事,而且现在辞退他们,你还要再找一批佣人,万一其中有人心怀不轨呢?好了,消消气,我肚子很饿了,想吃东西了……”
无比生硬的话题转移,战北爵薄唇往下压出不悦的弧度:“罚半个月工资。”
话音落下,宁浠看到那几个佣人们面面相觑,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他们也还要养家糊口的,再说,本来我端个盘子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这样做太严苛了。”
“再说就半年,或者辞退!”不等宁浠说完,战北爵冷冽的嗓音跟着响起:“你自己选?”
“战北爵!”宁浠恼羞成怒,抓着他衣领勒紧,有些气势汹汹:“你就一定要这么不近人情么?”
“太太,你快别说了,只要不辞退我们,扣半个月的薪水也没关系的。”那几个佣人见状忙说道。
战北爵并没有打算长期住在F国,所以请佣人给的薪水极高,哪怕只剩下半个月的薪水,也远远比同期待遇好。
佣人都这么说了,宁浠再争执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战北爵又抱着宁浠回餐桌吃饭。
全程像在捧着什么易碎的瓷娃娃,连地也不让她沾。
宁浠窝在他怀里,用力嗅着他周身清冽的气息,刚才的焦躁瞬间被抚平了。
两人正吃着早餐,门外的保镖拨来了内铃,说有客到访,紧接着,宁浠就看到一袭黑衣长裤不苟言笑的凌辙从门厅阔步而来。
他来得很低调,身后也没跟多少人,就两三个守卫而已。
“爸爸?”宁浠见到凌辙,眸中闪过惊喜。
她这些天在医院,凌辙和景程他们都没有睡过好觉,陪她一起担心女儿的下落。
刚想站起来问好……
“别动,你快坐着!”凌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宁浠摁回座位上。
即便是夏季,宁浠坐着的椅子上也铺着厚重的小毛毯,屋内的中央空调也升至中高温度,但当他的眸光扫到餐桌上的早餐时,拧紧了眉。
皮蛋瘦肉粥、水晶虾饺、番茄炒蛋、小笼包……
“我女儿刚刚出院,你就给她吃这些?”凌辙不悦地睨着战北爵。
战北爵没吭声,只是起身将椅子往后拉,示意凌辙坐。
凌辙绕了一圈,绕到宁浠身边找椅子坐下,这才没好气地说:“你突然把浠浠接回家,不跟我们商量一声也就算了,再瞧瞧这些早餐?坐月子是女人产后最关键的阶段,你要是不会照顾孕妇,就送到总统府,我亲自照顾!”
画面一下子翻转,挨训的人变成了战北爵。
宁浠扯了扯凌辙的衣摆:“爸爸,早餐是我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