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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分家,就算刘玉兰当初做女红赚了不少钱,那也是公中的
可是郭家的嫁妆太让人眼红,拿少了显得他们脸面不好看,拿多了,兄弟几个又不愿意
为此,兄弟三,还脸红脖子粗的争论过
最后还是张德顺胜利了,因为他是秀才,家里的田产,都挂在他的名下,不用交税
更有利的就是前妻,做女红赚的银子,都是给他花的
也就是说,他读书,几乎上没怎么花过家里的银子,而刘玉兰赚的银子,到现在还富富有余
而其他两房,算算挣的,还真是没法跟刘玉兰比较
看在这两点上,张德顺,才从公中支取了三十两银子,置办聘礼,要风光迎娶郭秀芹
也真是可笑,这特么的就是拿着前妻赚的钱,去娶新妇,还有脸说,真是无耻之极
事情很顺利,下了聘,亲事定在十月十六
那会儿秋收刚过,田里也没啥活,天不冷不热,是家家户户办喜事的最佳时机
玉澜在县城的事,谁也不知道,都以为她死了
原主死的第二天,张家又悄悄来人,到荒地上看过,没见到身体,都以为真被狼吃了
就没再想这事,不过,他们对外,依然说刘玉兰范了七出之条,被休了,人不知道去了哪儿
在古代,就是这样,民不告,官不究
哎~悲催
九月初,里县的官衙,终于大门开了,这意味着,新县令上任,正式办公
顾清秀知道后,马上小跑着回了家,“澜姐,澜姐,快,快,衙门开门了,新县令第一天办公,要不要去?”
玉澜神情变得很严肃,“当然要去,你摆你的摊,我的事,我自己来,别把你们搅到里面”
她马上换上那身破衣服,把头发打乱,把眼晴上灰布条拉了拉,摸到拐棍儿
“你锁门,别跟着我,就当咱们不认识”
“澜姐,我不放心,”
“你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也没法给我做证,连公堂都进不去,还不如卖凉皮”
“那,那我在凉皮摊上等你”
玉澜点了点头,摸索着,向衙门走去,顾清秀,远远跟着她,一直目送她到衙门口
眼看着她击了鸣冤鼓,被官差带进了里面
才回到摊位上,干啥也没心思,一会儿扫下远处,乔大郎和乔小郎也默默在心里祈祷
希望澜姐,冤情昭雪
县衙大堂,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俊美的男子,坐在上首
一听见有人击鼓,他心里暗骂:老子头天上班,头天就有活干,一会儿也不能让老子闲着
看见属下把一个妇人带上堂,他惊堂木一拍
“来者何人,家住哪里,有何冤情,速速报来,若是那些小打小闹担误本官的时间,是要挨板子的”
玉澜差点没笑出来,这特么跟哪个戏本子里学的
她在自己腿上掐了一下,愣是忍住笑意,双腿跪在地上
“青天大老爷呀,若是民妇的冤情都是小打小闹,那杀人的就不用坐牢砍头了”
“捡要紧的说,别扯别的”
“大人,民妇娘家在刘家庄,嫁与虎狼村的张德顺,因为日夜为张家做绣活赚钱,眼晴看不见了,
怕花钱治眼,他们骗我说治不好,一天晚上,张家大嫂赵香花说有急事,要到别人家取个物件有急用,
说自己出去害怕,就让民妇陪着,可是,半路上她跑了,而民妇看不见,直到清晨,才回到家,
可张家却大门紧闭,说民妇在外偷汉,二话不说,给民妇一纸休书,民妇想跟他们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