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法擦汗。
“咳咳,还是继续说说什么秘密被猜中的事情,我也很好奇究竟是怎么回事。”
刀哥这样说,但语气里根本没有什么好奇,而是一种躲开刀片雨的劫后余生。
琳没说话,阿月也没说话。
但刀哥知道,阿月会继续讲下去,说这些并不是为了炫耀或者让琳可以自己去询问敌人。而是让琳知道,会有哪些手段,让琳可以提防这些手段。
阿月:“所以,整个关键点就在于,让对方保持那种‘我要保守这个秘密’的状态。而我之前,通过味道以及言语的影响,让那名陆战队员误以为接下来会有美人计,让我误以为自己将要面临一场艰难的考验。
而这个时候,我表现出很一般的样子。他就会松一口气,觉得我也不过如此。同时,为了证明他之前没有动摇,为了表现他此刻并不是阶下囚,总会下意识进行某种程度的炫耀。一般来说,会表现得比较话多,甚至简单明了的嘲笑。
那么,让他飘起来之后,再重重摔在地面,就会让人感到无助和恐慌。比如,我接着就告诉他各种状况,那些他们已经觉察到的异样,但自己仍然抱有希望的状况。你不需要陈述,用反问句,让对方自己思考,这种自己思考的结果会对他产生更大的影响。
就像那些焦虑,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事情只是有可能发生,但在自己思考下,就会变成肯定会发生。那些思考的结果,那些对未来的恐怖揣测,全部都是自己的思考。相反,如果有人告诉他‘你未来是穷鬼’,反而会激起不甘。
当对方陷入慌张时,就没法保持身体的各个反应,那种‘我要保守秘密’的想法,自然也没办法被抹去。此时,提出问题,猜中之后,对方的身体细微反应会比平时更加明显。”
琳偏过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不过,并没有切断通讯。
琳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奇怪,总感觉自己不是自己,但又对这种感觉本身有些好笑。
我自己怎么可能不是我自己呐。
琳有些不舒服,内心深处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产生一种低沉感,就像有东西在拉扯自己坠落一样。
仿佛对眼前的事情提不起什么兴趣,甚至关于刀哥是否喜欢自己这件事情,都变得不愿意去思考。同时,还有一丝轻微的呕吐感,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翻涌。
阿月:“现在,怎么处理这个人?我建议直接杀掉他。”
刀哥点点头。
阿月取出长刀,递给琳,说:“你来吧。”
琳下意识接过长刀,有些重,但是,
“我来?”
阿月点点头,刀哥没说话,也不好插嘴。
琳看了看手中的长刀,又看了看那名陆战队员。
很简单,自己只要挥刀,就可以杀掉那名陆战队员。不需要什么技巧,不需要什么知识,就这样用力挥刀而已。
但是,琳不敢。
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内心深处怂恿,同时,琳也感觉到,自己如果挥刀下去,自己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就像有什么魔鬼东西会冲破束缚,然后替代自己一样。
这种感觉很明显,哪怕没有任何法律责任,哪怕仅仅是杀掉一条陌生的狗,也会出现这种感觉。比如一条流浪狗,你喂点食物,甚至它已经开始舔你手心,这个时候,只需要轻轻将刀捅进去。
可惜,就是感觉自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倘若是战斗中击杀还好说一些,但这种对方在那,任由你杀掉的感觉,自己真的没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