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会轮班,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明天我会看守哪位。所以,袁先生你还是省省吧。”
袁长文摇摇头,仿佛在看一个可怜人,轻轻说:“小子,如果我跟上面交代,拿一个总统的机密情报,换你一条命,你觉得上面会答应我吗?”
警卫人员微微退后一步。
“所以啊,别那么嚣张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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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
美女吩咐手下,说:“去查查,那个大佬什么来路?跟袁之间有什么联系?”
眼镜男子扶扶眼镜,问:“难道你觉得他们之间有问题?”
美女抿嘴,不敢确定道:“不知道,但是你不觉得这很违和吗?袁那种杀手,会是一上来就挑衅所有人吗?还有,为啥要坐在那大佬身边?他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经过某种排列组合,变成另一句话呢?
我一直觉得,袁这次被抓太巧合,太不可思议。顶尖杀手,在这种小委托竟然被人出卖,然后被捕。说出去都是笑话!”
眼镜男子:“所以你怀疑,他是故意进来,故意接近那名大佬,传递一些信息?”
“嗯。”
眼镜男子:“那你有没有考虑另一种情况,万一他是糊弄我们的呢?万一他是演戏给我们看呢?就是要我们想多呢?”
美女双手环胸,低头沉思,说:“不管怎样,我们还是要调查那大佬,万一两人进来之前就有联系呢?”
眼镜男子突然笑道:“有联系又怎样?难道他们还能越狱不成!”
美女赞同的点点头。
确实,这座监狱不存在越狱的可能。
并不是说这座监狱有多么牢固,看守有多么严密。
而是这些被押人员,他们不具有越狱的本领。
都是出于领导阶层,脑中的信息才是价值来源,让他们越狱?
估计跑几步就累死了吧。
没有经过训练的人,根本无法躲过猎犬的追踪。
另一方面,这座监狱在修建的时候,就考虑了最坏的情况——劫狱。
所以每个犯人进入之前,一切的一切都会被剥夺,包括戒指之类的。
谁知道这些大佬身上的哪些东西,可以发出求救信号?
那些剥夺下来的物品,全部封闭储藏,强制静默一切信号。
每个人都经过金属探测,确保没有任何携带任何金属制品,确定无法跟外界联系。
更没有探监之类的。
这样,既保证了监狱本身的隐蔽性,也保证了贴身看管的警卫不会被威胁。
想要离开?
没问题,拿情报来换。
人权这些东西,在这里荡然无存,那些美国电影里,大佬们在监狱里住得比家里还好。
那是因为他们能联系外面,依旧能动用自己的势力。
而这里却没法做到,你的小弟都不知道你被捕了,更不知道你会被关押在中国某个山坳里。
这些重要人物都不甘心,但是又能怎样呢?
醒来之后,就已经在这里了。而且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如果体内有金属制品,那恭喜你。
你醒来的时候,会在一个全封闭高磁场房间内,中国人会很好心给你做手术。
不要?
可以,拿情报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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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老头?有信号吗?”
老头使劲抓扯头发,略微发狂道:“大姐,我叫你大姐行不?!你在109分钟内,问了37遍!我错了行不?!不要这样折磨我!”
“人家只是想知道袁现在怎样了嘛。”
说着,那看似女孩,实则女人的女子,竟做出委屈的表情。
老头白了一眼,说:“Q!你是Q啊!你是杀手榜前三的Q啊!你是杀手界膜拜的Q啊!难道袁就这么让你沦陷?!”
“不准说袁的坏话!”
Q抬起头,嘟着嘴,还未看清手影,老头的下巴脱臼了,又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两人早已离开省广播电视台,如今在青年客栈里。
不得不感谢国际化,不得不感谢改革开放。
两个外国人,住在青旅,没有丝毫不和谐,任何人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老头托着自己的下巴,可怜的望着Q,双眼似乎到恳求。
Q想了想,说:“这次结束之后,我要和袁的婚纱照,你来负责!”
老头根本不敢犹豫,连忙点头。
当初就是自己多嘴,说黑入省广播电视台,万一碰到掉线就幽默了。
结果真的幽默了,Q二话没说,就带着自己进了省台。
哪怕自己一再强调,掉线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Q非常坚决,涉及袁一事,绝不妥协。
现在还能说什么呢?!
自己堂堂无线电资深火腿,国际小有名气的黑客组织首脑,竟然跑到别人主机面前,用U盘拷入木马!
想着就觉得丢脸啊!
“叮咚!”
电脑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Q一跃来到电脑前。
看着上面的符号,满脸笑容。
“袁,我找到你了。”
…………
…………
袁长文看了看餐盒,笑了笑用手开始吃饭。
那名被吓退的警卫人员,依旧站在他背后,看着他不得不拿手吃饭,嘴角浮现一丝讥笑。
袁长文用手,一边吃一边说:“你知道吗?有些人总是自恃清高,似乎站在那,穿着制服,就比我们好很多,就有资格鄙视我们。”
警卫人员不屑,但没说话。
袁长文继续说:“这种人,天生就是群众,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什么作为。在任何领域,他都是混饭吃的。”
警卫人员皱皱眉,有些不舒服,但是依旧没说话。
袁长文笑道:“如果你反驳,也许我还会高看你一眼。毕竟作为一个没有任何背景,好不容易进入监狱系统,有个稳定的工作五险一金。作为这种小人物,想要翻身,靠得就是内心那股傲气,或者说不服输的劲!
但你没有,你假装城府很深,假装自己有心计,其实在大人物面前,你连蚂蚁都算不上。你这种人,社会上一抓一大把,至少蚂蚁不是每时每刻都能遇见的。”
警卫人员有些愤怒,但克制自己不说话。
袁长文吃完饭,手上满是油和咸菜味。
但他并不在意,因为袁长文转身,就擦在身后的警卫人员制服上。
“你!”
“我怎么?”袁长文根本没被那愤怒、那眼神吓倒,平静的说,“你打又打不过我,说也说不赢我,难道你会因为这事给领导报告?会被领导当作笑话,笑一年的。”
说完,继续擦了两下,离开了。
那警卫人员看着自己崭新的制服,竟沾了好几个手印,一脸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