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医生作为一名女医生,穿着白大褂,人虽然不是觉得美女但至少不丑。
抱着一名医生,总会让人想入非非。
袁长文不由自主,突然起了生理反应,顿时尴尬的退了一步。
惠子脸色微红,转移话题道:“还好,有男性生理反应的病人,97%都不会拥有暴力倾向。”
袁长文点点头,心里泛起阵阵愉悦。
并不是被夸奖而来的愉悦,而是内心深处莫名泛起的愉悦。
不是开心,更不是狂喜。
是刚才瞥见的那一瞬间,刚才那个恍惚带来的结果。
没有因为任何外物的影响,自发产生的阵阵愉悦。
袁长文觉得,就算此时有人打自己,也不会减少这种愉悦。
这种由内而发的愉悦并不是很浓,犹如淡淡花香的那种飘渺。
严格来描述,应该是平静中夹杂着些许愉悦。
难道这就是那个傻逼背景的感觉?
还是说,斩杀自我定义之后,就是这种状态?
袁长文笑着摇摇头,不管怎样,自己已经看见了,刚才瞬间的瞥见,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完全不同于天人合一那种狂喜,这种淡淡的愉悦似乎在告诉自己,本来就应该如此。
还有那一瞥的恍惚,难以描述的一种感觉,有点类似灵魂出窍。
袁长文有种预感,这种感觉还会出现,当它越来越频繁的时候,就是自己斩杀结束的刹那。
如今突兀的一瞥,算是上帝给自己的奖励吧。
“很好!”
袁长文轻轻赞叹,看着四周的植物,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但自己内心却轻了许多。
仿佛卸下重担,整个身子都飘了起来。
这才是人生!
这才是人类应该有的状态!
体内的愉悦持续不断冒出,但明显感觉到,强度正在减弱。
袁长文知道,想要抓住这种愉悦是不可能的,“抓住”这个想法就会摧毁这种愉悦。
既然有第一次,那就有第二次。
袁长文也没有懊恼,或是炫耀的冲动,如果这种愉悦只能短暂的存在,那么它就是狗屁不是!
更远!
又是这个词,告诉袁长文,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斩杀就是个笑话,自己说的。)
没错,根本不可能斩杀所有“自我”。只要袁长文活着,那么必然会存在一些自我定义。
而且,袁长文永远是袁长文,我是我,两者永远不可能重合。袁长文能做的,就是尽量靠近成为那个傻逼背景。
目前最关键的,并非自我定义的存在,而是袁长文对自我定义的认同。斩杀掉这些认同,那么就能摆脱情绪的拉扯。
(袁长文就是这些认同啊!)
所以说,是自杀任务。
(那么,袁长文对“所有自我定义不认同”这个自我定义的认同,要如何斩杀呢?)
有矛盾很正常,因为自我定义本身就是虚假的,任何状况都是可以存在的。
刚才那一瞥,还有更远,以及对虚假的憎恶,共同构成了斩杀的动力。
这一步已经踏出,停止不可能,更不要说回到从前的状态。
袁长文叹了口气,不仅因为这些思考,还有内心的愉悦渐渐消失。
…………
另一名医生拉屎结束,然后开始一系列详细的检测。
袁长文被身体基本检查,紧跟着是一套专业的精神病测定法。
由于有了法院送来的资料,两名医生在大体方向上没有异议。
“但我就是不明白,你怎么可以不在意工作不在意收入呢?”
袁长文跟两名医生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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