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鬼火冒,恨不得扇她两耳光,为什么要忍让?
(耶稣说,别人打你左脸,把右脸也伸过去。对吧,还有佛陀说,慈悲为怀。道德经也讲,圣人行无为之事。)
鬼扯,这些人跟我什么关系?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实存在,也没人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是不是他们写的。
都是两千多年的死人,扯上他们干嘛?
(他们都是觉醒之人,全球开悟的代表,智慧的最高顶点,多学习没有坏处。)
能确定他们存在吗?我们只能说“现在这个时刻,我觉察到一些书籍,上面写着两千年前的人和事”,但这些就是真实吗?
我们真的可以确定,历史这玩意真的存在吗?不能,不管什么证据,永远也逃脱不了“此刻,我觉察到什么什么”的模式。
再说,难道我可以通过模仿觉醒者的行为,来获得觉醒?若是这样可以,那这个世界上早就挤满了觉醒者。
(那要怎样?报复也不对,忍让也不对!)
没错,就是两者都不对。要超脱,超越对与错的二元对立!
袁长文反应过来,怎么选择都无所谓,因为电影内容永远无法伤害那个傻逼背景。
关键是自己不能有立场,选择对与错的任何一个,都已经陷入恶魔的谎言。
(狗屁!别扯那些没用的,告诉我,下次面临这女人的挑衅,怎么选择?)
我说过了,无所谓,怎么选择都可以。关键是要明白自己是属于超脱的,是超越对与错二元对立的存在。
(可惜现实里,并没有什么超脱二元对立。话说,这都是什么词汇,二元对立?)
高低、冷热、祸福、正面负面,这些都是二元对立。没错,现实确实没有,但袁长文要斩杀自我定义,变成像傻逼背景那样的存在,就必须这样做。
永远不认同任何一个立场,或者说,认同所有的立场。杀人没错,救人也没错。不再区分场景,也没有什么前提条件,统统都认同。
这些都是梦境,我的梦境,本来就是我,还有什么好区分的呢?我在演戏,同时我也在看戏,就是这样。
袁长文眼前一亮,这些并非什么新知识,也不是什么新的洞见。这些都是以前就想通的问题,只不过现在似乎才刚刚开始运用。
修到真实,老张,怪不得你能顿悟飞升,我自己也有些别样的感觉。
“你在笑什么?”
捕快的问话,打断了袁长文的思考。
袁长文:“嗯,我在,想通,耶稣……”
说话根本连不成一句!
袁长文发现,若是自己又当演戏者,又当看戏人,似乎根本没法集中精神。
难道这就是,为什么那些大师都沉默寡言么?
不是不想说,而是进入这种状态的人,根本没法全力思考对话。
修行之人,估计都是如此。
觉醒之后,也许情况就会反转。
袁长文再也不想说话,一直努力让自己成为这种状态,演戏者与看戏人。
对!
自己不是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脑海里么?
袁长文开始想象,自己坐在这办公室,眼前有三个人还有一堆东西。然后自己在看这些东西的同时,整个世界都在自己脑海中。
想象那个傻逼背景,正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咦?
如果是想象,那么我还可以想象背景之外还有个背景。
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