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长文坐在沙发上,沉思着。而对面三人,也是各自在想着各自的事情。那女人显然处于领导地位,在她没有发声的前提下,另外的捕快什么也没说。
有一丝难受出现,仿佛在吞噬着什么。
袁长文知道,这种情绪又来了,莫名其妙的难受感再次出现。
似乎上次35岁月薪两千多之后,恐惧就没有袭来,出现的都是这种淡淡的忧伤感。
而且来得毫无理由,就像现在一样,正在思考客观事物的真实性,这种难受感居然跑出来凑热闹。
并不是浓烈的情绪,而是犹如烟雾一般,萦绕在袁长文内心里。
为什么难受?在难受什么?
袁长文统统不知道,这个时候,臣服才是关键。
我不抗拒难受的存在,既然出现,那就祝福你在我体内好好玩。
咦?
刚才一瞬间,袁长文竟然想起自己曾经的理想,然后想着未来只能在精神病院过日子,突然有了片刻的恐惧。
(看见了吧!不要逃避,自己就是在恐惧未来,恐惧自己理想的覆灭。所以,站起来,不要思考那些无聊没用的真实性问题。让我们重新奋斗,去实现人生的理想。)
也就是说,自己还是没有斩杀掉关于理想的自我定义。
(那就不要斩杀了呀,想想未来的恐怖,如果我们真的就这样度过余生,没有办法实现理想,没有办法体验美好的自然,一切都将不存在。多么恐怖啊!)
不对,是谁在感到恐怖?是袁长文。他感受到恐怖,因为这是他的理想,这是定义他跟别人不同的地方。一旦失去了理想,袁长文将不再完整,所以才会出现恐怖的感觉。
又是“自我”求生的手段,再次利用恐惧,想让袁长文去抓住某些意义,想让袁长文成为别人羡慕,或者自己对自己骄傲的人。
(不管这些,难道未来真的就在这精神病院过一辈子?)
为什么不管这些?这些才是重中之重,绝对不可以跳过的思考内容。想想死亡,那个时候没法再思考,没法在聆听音乐,也没有人会谈起自己……想想就恐怖。
但这些,充分说明了“自我”的存在,以及它的求生手段。谁死亡?袁长文死亡,但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我也会死亡。
不愿意思考死亡,不愿意正面面对思考,生活中总是下意识的排除死亡的可能性。这些难道不是“自我”求生的手段么?
袁长文,必须死!
(what?!)
袁长文看了看自己的手,轻轻翻动手掌,我要如何确定我真的是在翻动手掌呢?
或者说,我要如何确定这个肉体真的属于我呢?
还有我自己,确实必须死掉。
不真实的不存在,真实的永远不会停止存在。
那么,袁长文这个人就是虚假的,因为他建立在记忆上。他相信他的记忆,相信他曾经在学校里学习,相信他曾经遇到过许多事情,而此刻的任何决定都是基于这份记忆。
可是,我如果连客观事物真实与否都没法确认,那所谓的科学知识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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