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聪明人?就你一个看透世界本质?”
袁长文:“有谁?给我讲讲,让我看看他们是如何思考的,如何确定客观事物属于虚假的范畴。”
惠子想了想说:“貌似贝克莱主教,还有休谟,这两人跟你的观点蛮像。不过,我也不是很了解,反正最后他俩的学说也被人推翻。”
袁长文惊讶道:“被推翻?怎么可能被推翻?‘我存在’这个真实,怎么可能被推翻?”
惠子做出无奈的动作,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袁长文:“我们的图书室里有相关书籍吗?”
惠子:“喂,这里是精神病院,放哲学书籍是嫌大家病得很轻么?”
袁长文:“那你办公室有电脑有网络吧,帮我找一下咯?”
惠子点点头,示意袁长文就在这里等她,因为按照规定,病人是不能进入医生办公室的。
因为办公室存放了所有病人的详细资料,如果病人看到自己的资料,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且,办公室作为整栋医院唯一可以跟外界联系的地方,若是肆意让病人进入,保不齐会发生什么,谁知道精神病人的思考回路?
惠子刚走两步,回头说道:“以后不准随随便便抱人家!”
袁长文嘿嘿一笑,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说完,气氛有些尴尬。
惠子作为精神病医生,更多的是为了病人的资料,而精神病人又不是普通病人,只能旁敲侧击的引导。
这就是她今早跟袁长文说话的原因。
反观袁长文,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惠子笑道:“你老婆怎么办?”
袁长文一愣,对哦,自己还有老婆。因为自己有老婆,自己已经结婚,所以按照潜规则,自己不能对别的女孩表达喜欢,更不能心生爱慕之情。
咦?我说喜欢你,就一定要在一起吗?我就不能像喜欢花朵一样,喜欢眼前的女孩?
袁长文想了想,发现这种事情应该不可能。如果惠子这个时候提出上床,自己没理由拒绝。所以,这种喜欢花朵一样的喜欢,其实就是借口。
也就是说,我变心了?
可是,为什么我不能变心呢?好像自己变心了,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当然,变心的人就是坏人。说好的永远呢?说好的责任呢?说好的家庭呢?变心就是弃家庭责任于不顾,只为了自己内心的欲望。)
责任什么的,难道不是强加的么?为了责任,而背叛自己的内心,这似乎说不过去吧?还有,为什么要强调从一而终呢?
这难道不是恐惧在作祟么?恐惧自己的爱人有一天会离开,所以强行利用责任以及婚姻来捆绑,不惜背叛自己的内心感受。
这跟为了金钱而丢弃尊严,有什么区别?哦不,有区别,为了金钱而丢弃尊严,至少那人知道自己是为了金钱,只不过是代价有些难以承受罢了。
而为了责任去背叛内心,真的是为了责任吗?明明不是想要这种责任,却被社会道德以及他人眼光所捆绑,究竟是好是坏呢?
(放屁!如果人人都这样想,岂不是乱套了?)
真的么?不见得吧。几十年前大家也认为,如果女子不是完璧之身,是不会有人要的。但现在呢?那么将来,如果人人都不在意责任,只是跟随内心来相处,也许会是另一番风景。
(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