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监狱啊!囚犯啊!不再是精神病院啊!)
嘿!
突然想起,自己也是杀过人的人耶!
那几个混混,想来报复却被已经陷入魔障的自己捅死。
不过,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回忆起来感觉好远好远。
再想想一年前的自己,哦不,就是一个月之前的自己,似乎都感觉不可思议。
那时的自己,怎么就抱着一些幼稚的想法生活,还一直生活了二十多年!
现在让我回去过那种日子,想想就觉得恶心。
不过,要彻底放手也需要时间。之前就觉得没有什么好讲的,但刚才的恐惧就像一个闪亮的耳光。在我以为结束的时候,恰恰是被恶魔欺骗的时候。
(哼!那份觉察就是一切,所以恶魔就是自己,我们还没有找到任何自己欺骗自己的理由?神经病么?)
也许……是因为无聊,哈!就是这个,因为整个宇宙都是自己,一切都是那份觉察。那么,那份觉察也许无聊,于是就是自己觉察自己,创造出分离的假象。
不对,不是因为无聊,而是一切都是那份觉察。它除了觉察自身之外,并没有什么可以觉察的。因为一切都是那份觉察,而我们的存在,就是一种消遣。
必须要有恶魔的存在,必须要不停的欺骗,必须客观事物符合一定的规律,但又不能符合全部的规律,那样岂不是没得玩!
创造二元对立的存在,冷热高矮正面负面,以及科学和灵异的对垒。让我们有的选择,当然,我们选择某一方的时候,就应陷入恶魔的欺骗。或者,自己已经成功欺骗自己。
袁长文突然有些高兴,这个理论似乎荒谬无比,把整个宇宙都划分为那份觉察。而不是普通的有一个物体在外,然后我们来觉察。
太荒谬了,谁会相信这个世界仅仅是那份觉察?
(放屁!客观事物属于“无法确定真实”的范围,难道忘记了?)
的确,这是一个绕不开的坎,也是自己一直努力停止相信的东西。
不得不说,二十多年的习惯太强大,从来没有怀疑过客观事物的真实性,就算怀疑也很快被各种杂事给淹没。
但袁长文知道,这些东西是可以阻止的。自己看那些生锈的钢管、盆栽、窗框的感觉,虽然现在消失了,可是记忆还在。
那才是真正的感觉,放下了一切标签,舍弃自我编织的定义,让事物处于“本来就应该是”的状态。
这种感觉,比起成就感、虚荣感、自我激励感、喜悦之情等等,要舒服太多太多。
当自己瞥见那种状态,并且持续了好一阵之后,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好追求的呢?
袁长文此时如同一根飞往靶心的标枪,除了命中目标之外,任何事情都无法让他转向,任何诱惑都不足以让他更改目标。
可惜,这种想法也只是暂时的豪迈罢了。在恐惧的欺辱下,没人敢保证任何事情。
这是一个充满恐惧的社会,人人都在恐惧,想要摆脱恐惧太难太难。
唯一的幸运,袁长文在精神病院,环境相对隔离,也许是一个摆脱恐惧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