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院,一般很少被打扰。
所以落脚点除了有些灰尘外,设施基本上都是完好的。
镖队伙计很快就把院子给整理好了。
这小院子不大。
镖队人马住进去,都还有些挤。
难民们就更不必说了。
也都只能围在外头,找个能躺着的坡地。就着早已经烂的不行的竹席,或躺或仰。
但即便院子已经有些挤,谭从文却还是找人专门划批了个小竹屋,让镖队女眷,和女难民们进去住。
女难民们连连拜谢,就差磕头了。
谭从文却只是让她们赶紧入住,别老是说些有的没的。
深山老林,别的不多,就是湿寒露重。
如今又入了秋。
外头再怎么炎热,到了溪流足、雨水多的山林里,那也是得穿的多多的,用来御寒。
不仅仅是难民,就是镖队里,大家穿的衣物也不太够。
好些人更是一连几个喷嚏在那儿喷。
谭青青瞧着,这不像个事儿,就从空间里,把乌峰镇那儿摸来的棉麻布都拿了出来,分给镖队人马。
“大伯,这是我从乌峰镇拿来的。你赶紧给镖局兄弟们分下去吧?这山林别的不说,就是湿气重,若是受了寒,又得去找那吴婆子去讨药。”
说起吴婆子那儿子,佟子郎中,那自是没的话说。
品性还行。
但就是他这娘,实在是个极品。
别说是谭青青了,就是谭从文谭考文也不怎么想跟吴婆子过多交涉。
“行。”谭从文并没有多问谭青青,这些布料为啥推车上没瞧见,咋现在就突然有了这么大堆。
他只是让手底下的人,把布料裁剪好,给个人去做里衣。
走镖人裁剪衣服的手艺,自然比不上裁缝。但做个御寒,不求美观,又舒适的里衣,那还是能行的。
大家把布料领走分派。
其他人则把谭摘星和谭云星,打猎回来的几头小猪崽子,摆放在篱笆院里,用铁钩子勾着系绑猪蹄的绳索,开始宰杀。
小辈们瞧着大人们动手宰猪,都自觉地生火烧锅。提前准备好用来烫猪皮的热水。
只是这深山老林子里的木柴,总是湿着。
火柴烧起来,一股子浓烟,呛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谭荣柏谭松柏就让谭青青几个赶紧撤远些,难活让哥哥们上,弟弟妹妹们一边玩去,别在边上捣乱。
“去去去,瞧你们干的这活计,真是糟乌!赶紧一边呆着去,别帮倒忙!”
谭云星谭摘星朝着大哥二哥吐着舌头,就拉着谭青青滚一边去了。
但也没走太远。
他们瞧着大哥二哥,把过分潮湿,冒着浓烟的柴火,从火柴堆里抽出来,用脚踩灭。
再尽量挑干净干燥的柴,放火堆里烧。
等烟子淡了些,谭荣柏才开始使唤弟弟妹妹们来,“还不快去舀水烧水?舀水的木桶在灶房里,赶紧去把水给打足!”
如今天色都已经有些暗。
老林子里虽有溪流声,但山陡路险的,让妹妹们去肯定不合适。
所以这重任,自然是交到了谭云星和陈安身上。
谭云星和陈安一人挑着个木桶,哼哼哧哧的去找水源。
只是到半路上,谭云星却还是没忍住,责问起陈安来。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们这群莽夫混?”
刚干活的时候,陈安好几次都没接谭青青的话茬,他可都是正眼看着呢!
别以为谭青青与陈安互装无事,就能瞒过去。
如若陈安真的嫌弃他们谭氏是行伍出身,那就趁早滚远些。他们只崇拜真正有儒雅大气的文人,而不是整日抱着书啃的酸腐之士!
“你要是真不喜五丫头,那就赶紧跟她说,让她趁早放你们走。”
“我龙门镖局家大业大,倒也不求着你们进咱谭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