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心吧!”
“嗤。”
面对谭考文的假仁假义,薛瑞明是嗤之以鼻。
“行,你们都是好汉,就本大人不配为人。来人啊,接着给我打!不把他这骨头给我打断,他的下场,便是你们的下场!”
“……是。”
“大人,不好了!街上有刁民作乱,说,大人您今年没能按照往常的时候,提醒他们农耕插苗。让他们错过了最佳育苗的时间。他们在门口吵吵,说,今年的粮食肯定会减产。正在太守府外,逼着您开仓放粮呢!”
“什么?”
薛瑞明听到这事儿,就觉得很离谱。
“我能懂农耕?再说了,什么时候育苗,什么时候插苗,那不是他们农户自己要干的事情吗?”
要是什么事情,都要别人来提醒,那这么一大座城,还能不能转的动了!
“我也是这么回那农户的呀。结果那农户说,他们育不上苗,插不上秧,都是因为城外的水车水利年久失修,无人帮他们修缮。之前他们来求过大人,让大人拨银子去修缮,大人您一拖再拖,始终不肯拨出现银。致使他们错失育苗的最佳时机。如今他们想着,今年收成肯定会减。可佃租却不会给他们减。这入少出多的,佃户便也不干了,纷纷罢工,前来找您要一个说法!”
啊呸!
还要说法!
明明是自己的事儿干不利索,竟然还找别人要说法?
“去,告诉他们,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
“不行啊,大人,他们冲进来了!”
也不知是谁带头,哄哄闹闹的一群人举着各式各样的农具,一窝蜂地冲上堂厅。
大家抬眼就瞧见谭考文在这儿,还被折腾成这副德行,怒火稍稍降下去了那么几分。
但又不知道是谁,突然扯着嗓子喊。
“好哇,堂堂太守,居然凭借着自己的喜恶,对普通老百姓动用酷刑!如此酷吏行径,简直有辱儒士门风!”
“就是!身为太守,不保护自家子民便也罢了,竟然动不动就刑罚他人!敢问太守,此人究竟是犯了什么罪,才使得他要遭受此等大罪?”
“放肆!”
面对这么多刁民,薛瑞明是外厉内荏。
“此等奸邪之辈,犯的是通敌之罪!他与铁勒勾结,本大人正在严加审问,有你们什么事儿?滚一边去!”
对此,信的人却是没几个。
“早先就知道,太守您是借着通敌之名,在排除异己!谭氏武夫是咱渝州城最厉害的武学世家,也是一等一的忠君爱国,还出身于行伍。代表的,也不仅仅只是一个镖局,还代表着天下保家卫国将士们拳拳爱国之心!谭家武夫若是被挖除,他日若铁勒人攻来,谁还能抵抗,谁还有心相抗?一个忠君爱国之人,都能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被羁押,被折辱。那那些保家卫国的将士们呢?平日里替咱们巡城的士兵们呢?是不是都可以被随意通缉,被鞭打,被施以酷刑了?”
“如此下去,人心不在,家安在?!”
“太守您还说别人通敌!您如此行径,怕才是真正想置渝州城于死地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