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走人。本来还想趁机教训龙涯,只能留作日后打算。不过看他样子,只怕吓得不轻。
谢绮露等人根本不敢吭声,同董昌河有矛盾的两个网球协会成员趁机制造舆论。
人群的议论声再次响起:“原来是欠债不还,那两个男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借了人家的钱还想打人,果然够贱的。”
“我认识那男的,机械工程学院的董昌河,向来仗势欺人,现在被打也是活该!”
席采薇听了这些话,气得脸色白惨惨一片,低声道:“不就是五百块吗,我给你就是了。”
宋保军两指夹住烟头,吐出一个轻飘飘的烟圈,居高临下的说:“五百?我没听错吧,只有五百吗?我惨遭你男朋友毒打,身体遭受严重创伤,等下要去医院做CT检查,彩超、B超、核磁共振,抽血化验,胃镜,还要住院、吊针、输氧,再拿几十箱中药、西药、狗皮膏药,以及护理费、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
“那,那你要多少?”席采薇吓呆了,甚至忘记了哭泣。
“起码两千,明天拿好钱在教室等我,否则我碰到你两个狗男女见一次打一次!”宋保军撂下狠话,快步向外走去。
人群纷纷后退让出一条道路,看向他的眼神有鄙夷有不屑,但更多的是羡慕和害怕,就像看着一位成名已久的黑道大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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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走出电影院大门的不远处就快要撑不住了。但想情况危急,万一龙涯的同党不死心跟在后面,看到自己模样恐怕局势会再度变幻,那才是最致命的。
是以他不敢停留,强撑着走到大排档人多的地方,便把白衬衫脱下拿在手中,摇身一变成了光着膀子四处闲逛的街头小痞子,不再引人瞩目。最后登上开往中文系宿舍楼区的五路公交车,安全返回宿舍。
宋保军浑身脱力趴在床上,将近变成死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周身四肢不断冒出一层一层的虚汗。
谭庆凯还在电脑前奋战,不禁诧异地问道:“喂,你究竟是去搞书法学术交流还是负重行军十公里啊?”
宋保军躺在上铺摆摆手,表示不愿答话。
谭庆凯手指飞快按动键盘,打得滴滴答答一片响声,如同弹钢琴般缭乱,又问:“五六个漂亮女孩子的电话号码呢,帮我要了吗?”
见宋保军一直没有说话,谭庆凯只好悻悻道:“好了,看出来了,你根本就不是去和女孩子搞交流。学术探讨能累成这般模样?别把我的漫游者高级皮鞋穿坏了啊。”
不过谭庆凯没想到的是,这双宋保军头一回打架使用的“战靴”在若干年后的拍卖会上价值相当于同等重量的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