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黄飞埃’便向众人讲起这城门,夜间如此警惕戒备的原因来。原来,当幽灵头子‘炼药岭主’,从那巨大冷焰花朵中,收走全部‘怨魂’并逃走,且‘沙土尘埃’这四个黄衫人也匆匆离去后。不想次日夜间,这四个黄衫人高手,又受到了这‘炼药岭主’的纠缠。且这四名黄衫人,因为擅长‘沙底穿梭’之术,不惧荒野深处的风沙,便不走大路,行走于荒野深处。因此,四人夜间与‘炼药岭主’,再次交手时留下的痕迹,在‘陆府众人’随后从大路匆匆经过时,丝毫也没有被发现。
这‘炼药岭主’,之前一路为陆连山等,暗中释放怨魂,本为刁难陆连山等人。谁想被这四个黄衫人从中插手,坏了大事,心中自然愤愤不平。因此,这幽灵头子‘炼药岭主’,无论如何,也要发泄出这胸中怒火来。于是,便连陆连山等人继续西进,也不管不顾,只顾夜间,在荒野空旷之中,单独拦住这四个黄衫人,点燃冷焰,释放幽灵,又与这四个忙于赶回西域的‘黄衫人’缠斗起来。
这‘炼药岭主’之所以如此,也并非一时冲动。因为他想:“倘若将这四个黄衫人,料理不定,那我这葫芦中,从蛊坑中收集来的怨魂,再被四人从中捣乱,无论如何,也是阻挡不住陆连山等人西进的脚步了!只有将这能够破我这‘胶人幽灵’阵法的黄衫人,先行消灭,那么我这‘胶人幽灵’,也就再无劲敌,必定所向披靡了!”
于是,连夜来,荒野深处,两方‘所斗之处’,自然是,狂风呼啸,飞沙滚石,冷焰燃起,幽灵攒簇。这四个黄衫人,没有了‘陆府众人’的相助,双方始终僵持不下。而陆连山等,本就在四名黄衫人身后,且行礼沉重,即便白天路过战斗之处附近时,那冷焰也早已熄灭,风沙也早已平息,而‘炼药岭主’则早追着这四名黄衫人,又到前方打斗去了。因此,陆连山等,半点痕迹也没发现。
一夜又一夜,直到这‘炼药岭主’,将‘沙土尘埃’四名黄衫人,追到阳关古城东城门附近荒野上时,那四人的上级‘黄衫快刀手’,赶忙出城接应。当下以五敌一,这‘黄衫快刀手’,又极为了得,这次,这幽灵头子‘炼药岭主’终于彻底不敌,才连忙仓皇逃离而去。
于是,‘沙土尘埃’四人,忙向‘黄衫快刀手’解释了路上耽搁,迟迟未回的原因。且这四人所说内容,这‘黄衫快刀手’,刚刚亲眼所见,自是深信不疑。‘黄衫快刀手’对四人,也没责怪,第二天一大早,便忙领着四人,去见了莫县令,让四人将所遭遇的实情,详细禀告了莫县令。
莫县令一向心系百姓,远近皆知。因此,听了这等阴气极重的‘胶人幽灵’作怪,倘若夜间一旦碰到人身上,瞬间将人冻碎成冰渣,手下黄衫人自是不怕,可若是碰到寻常百姓身上,那还了得!于是,莫县令忙下令,夜间严防死守东西南北四个进城门户,严防那些幽灵,夜间到城中捣乱,伤及无辜。且因‘沙土尘埃’这四个黄衫人,对战‘胶人幽灵’大有经验,便由这‘沙土尘埃’四个黄衫人,分别带队,夜间分别把守,东西南北四个城门。一旦遇到‘胶人幽灵’再次出现,便进行抵抗。
这‘沙土尘埃’四个黄衫人,最初与那些‘胶人幽灵’打斗,实为乐趣,可被‘炼药岭主’一路追来,早已厌烦,当下又派了防守任务,自是心中不愿,但莫县令亲自下令,四人也不敢不从。因此,几天来,一旦入夜,这‘沙土尘埃’四个黄衫人,便在东西南北四个城门,派兵放哨,严加把手起来。其时,那为阳关古城附近干旱村落,送粮的几个黄衫人,早在东城门,夜间并未戒备时,便已出发。因此,当这几人领着陆连山等,来到东城门下时,自然也不理解,为何夜间城门竟这般紧闭了。
只是,这几天来,‘沙土尘埃’四人,夜间虽在阳关古城,东南西北的四个城门,严加把守,可那些‘胶人幽灵’,却再也没有出现。想必是那‘炼药岭主’,被‘黄衫快刀手’的绝伦武艺所震慑,再也不敢找‘沙土尘埃’四人的麻烦了。只是昨天下午,莫县令因病情加重,便又让‘黄衫快刀手’,特意嘱咐‘沙土尘埃’四人,夜间务必仔细,免得遭了天灾,再遇人祸,且莫县令精力有限,那可真要祸不单行了。因此,当几个送粮黄衫人,领着陆连山等,让大开城门时,那守城小伍长,说什么也不敢擅自打开城门了。
众人听完‘黄飞埃’这一番话,终于明白了其中缘由,心想:“难怪这叫黄飞沙的说,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即那些‘胶人幽灵’,是我们陆府等人,招惹来到此处的!”
陆大智则想:“本来还以为,这‘沙土尘埃’四名黄衫高手,之前路上,帮助我们打理,那些死缠烂打我们不放的怨魂,是受了莫县令指示。刚听了黄飞埃的话,原来莫县令,对于这些‘胶人幽灵’,也是才第一次听到,所以才这般草木皆兵,严加戒备。但即便如此,那我们也与莫县令,是有共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眼下,我们这层朋友关系,必定又是进了一步!”
藏锋听了则想:“莫县令果然病情愈见加重!唉!都怪自己走得太慢!”
天伯伯则想:“这武功极为了得的‘黄衫快刀手’,果然也在城中!不知以后见到我,是否会对我进行刁难?报回上次被我装入渔网的大仇?”
陆连山沉默半晌,却向四位黄衫人问道:“当时四位高手,向莫县令叙说这些怨魂相关的情形时,是否也向莫县令,说了我们这些行路人的情况?”
2017/0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