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将严肃推倒,可她的手还没有触碰到严肃,就被严肃拦下了——严肃刷的睁开眼,视线灼灼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小师妹。
他不是累了,他今天之所以突然离开,只是因为他不敢和成蔚对视。
“师兄,你怎么坐着睡觉啊。”成蔚奶声奶气的说道。
她从严肃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站在严肃的床边,自然而然跳进了严肃的怀里,“师兄,天好冷。”
“嗯,是很冷。”
严肃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他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小女孩,白皙的皮肤,瘦弱的身子,跟着他和师傅,他的小师妹受了不少苦。
清城观的日子,因为时局的动乱,越来越难过。
他和师傅不是没有想过将小师妹送走,可每一次,都下不了决心。
每一次到了最后做决定的关头,严肃看到成蔚这双仿佛沁了水汽的眸子,一切自以为坚定的决定,当即全线瓦解,再也不能释然的将她从自己身边放走。
“回去睡觉吧。”严肃将成蔚从自己身边推开,成蔚看着突然面色一冷的师兄,没有深想,只当严肃是困极了,当即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出严肃的房间,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成蔚打开房门的瞬间,萧瑟的寒风,呼呼的刮在严肃的身上,让他的意识变得愈发清醒。
看着小师妹比寻常孩子,还要瘦弱几分的身影,严肃心中的念头,终于又一次坚定了起来。
可这一次的决定,没等到他亲口说出,就再没机会和师傅玄天道长商量了。
距今两百二十一年的南城。
玄天道长猝于清城观漫长的寒冬。
那一天,严肃仿佛在一夜之间长大了,他处理好师傅的葬礼后,牵着成蔚的手,来到了道观前。
“师妹,以后我照顾你,不会再想着将你送走了。”
严肃说完,就带着成蔚下山,他第一次独自接案子,第一次独自处理案子,带着成蔚亲眼目睹着混乱的时局,而他们的日子,过的虽然清贫,却也还算安稳。至少混乱还没有蔓延到这小小的清城观来。
只是好景不长,这样还算安逸的日子过了没多久,平静就被打破。
成蔚患上了一种极其古怪的病。
她的记忆力逐渐消失,随着时间的延长,她甚至连严肃都不记得了。
严肃带着成蔚到处求医,可她的病实在太怪,没有大夫能确定她得是什么病。
为此,严肃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找上了号称有灵异界泰斗之称的相门一派祖师。
“你的资质不错,救这个小女孩也行,但前提是你们得跟我回相门。”
这位相门一派的祖师开出了条件,他让严肃给他当徒弟。
这在平常人看来,绝对是严肃的荣幸。
可严肃并不是很乐意,他自认他的师傅是玄天道长,而不是眼前这位看起来阴邪无比的祖师。
“给你时间考虑,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丢下这句话,相门一派祖师变扬长离去。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病情愈发严重的成蔚,严肃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我愿意。”
“只要能救她,一切代价,我都愿意。”
……
“相门有很多派别,你不需要知道其他的派别是什么,你只要给我记住,相门,只有我这一派是正统,是所有派别中最厉害的一派。”
跟随着这位祖师,严肃带着成蔚,有生之年,第一次来到了名为相门,实则是一片青山的道场。
高耸入云的青山,此起彼伏,每一座山的山峰上,都似乎驻足着人影。
后来,严肃才慢慢摸清楚,原来相门的每一座山峰,就相当于一个派别。
最高的那座山峰,就是相门掌门祖师生活居住的地方,他的徒弟子孙,都会在那一代活动。
“以后你跟着我,相术,我会慢慢教你,这个小女孩,我也会帮你治好她,但前提是,你要乖乖听我的话,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跟我还嘴。”这位相门祖师在入他这一派相门山峰时,将严肃和成蔚拦在了门外。
“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进到我这一派里来,你先暂时在外面修行,等你什么时候有了能进来的实力,我会让你进来的。”说罢,祖师扬长步入了相门山峰,独留下抱着成蔚的严肃,站在山峰下,接受着不少人视线的打量。
从旁人的细碎言语中,严肃很快明白为何他们这样看着自己了。
原来,这位相门祖师,经常会带一些有天资的徒弟回来。
只不过,严肃还是第一个被拒之于门外的。
“师兄,要不我们走吧,这个家伙他好像不是很喜欢我们。”
成蔚揽住严肃的脖子,她虽然时不时会犯病,忘了所有人。
可一天之中,难得会有清醒的时候,那时候的她,脑海里只记得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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