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景曜等人从后窗离开时,便看到锁命门的人黑压压的站了一片,此时正满眼含笑的看着他们自投罗网。
与此同时,城隍庙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在火光的映照下,将双方对峙的身影逐渐拉长。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冒充我们锁命门的人行事,是不想活了吗?”
并没有立刻动手,只见此时,立于人群最前方的男子,大步上前,满脸肃杀之气。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威压与此同时朝着尉迟景曜等人席卷而来,令人不容忽视他的实力。
冷厉的语气中,似是正在喧嚣他此时的不满与愤怒。
“锁命门多年来与朝廷各自安好,互不相干,可如今却将手伸到朝廷中来,敢杀皇亲国戚,难道就没想到会有今天的后果吗?既然敢收下这银两,就要知道它不是那么好用的!”
面对敌方的气魄,尉迟景曜不为所动,淡然的声音中一览无遗的,是皇家不可侵犯的威严。
“你是朝廷中的人?”
尉迟景曜的说辞,明显令对方闪过一丝惊讶。
只以为这不过是对手的手段而已,正如尉迟景曜所言:多年来,锁命门与朝廷各自安好,互不相干。却没想到朝廷如今会为了一名女子,居然不惜以百姓的安危,栽赃嫁祸,只为了引他们现身。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再糟糕不过的,如果朝廷有心想要清除祸患,那么锁命门也会陷入两难之境。
虽说想要彻底根除锁命门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朝廷讨不到半点好处,锁命门也会因此重创,只会令双方陷入不死不休的境地。
对于这样的发现,男子的眸光中闪过一丝谨慎,心中想着需及时将消息反馈回去才行,只见他的头略点一下,在最后方已有人趁着夜色跑了出去。
尽管极力放轻了脚步,尽管黑压压的人群已然为此人做了掩护,却还是没走出几步,便听到嗖的一声,接着便是箭矢刺破身体,以及身体倒地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使锁命门的首脑人物突然变了脸色,自以为尉迟景曜等人已是自己的盘中餐,却没想到对方如此警觉,并早做了安排。
如此看来,是对方早就设计好,只等锁命门的主动走进圈套里。
确实,早在到达城隍庙前,尉迟景曜便已经吩咐弓箭手在城隍庙附近埋伏好,就是避免落入敌人的圈套。
却没想到,尉迟景曜的深谋远虑当晚便起到了作用,也不得不引起对方男子的注意。
“朝廷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认为呢?”
尉迟景曜清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如同鬼魅一般,不带一丝温度,没有一丝情感,令男子的心更沉了几分。
虽然已经想到今日他或许会丧命于此,却还不甘心的继续争取着:“那一单的受利者全部被赐死,难道还不足以说明我们锁命门的诚意?更何况,那人不是没死?”
“没死,你们便已经活不得了,如果死了,你以为你此刻还有时间与精力与我在这里多言?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这样的后果,锁命门也不例外!”
语闭,尉迟景曜率先发起攻击,身体轻盈的跃起,直朝着男子扑来,掌风化为利刃,朝着男子挥去。
男子利落的侧身,自以为躲避过尉迟景曜追击,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如果只是这点本事也敢来与他叫嚣,难免让人有些失望。
本以为尉迟景曜的身体扑了个空,却没想到尉迟景曜五指化为利爪,在与男子擦肩而过的同时,突然攀上他的肩膀,一个用力,便听到咔嚓一声脆响。
转眼间,男子的右肩已经被捏得粉碎,对尉迟景曜已再无危胁可言。
巨痛传来,男子额头处已经密布上细汗,看向尉迟景曜的眸光中透出诧异与狠戾。
右手失利,使男子如同废人一般,想要挥出左拳,做垂死挣扎,却没想到尉迟景曜手中的利刃已经快速从男子的脖劲处划过,鲜血四溢,在这夜晚显得异常诡异。
此时在尉迟景曜的脑海中浮现的全部都是叶婉若被倒吊在喷泉井之上的赢弱身影,所有的愤怒在这一刻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锁命门也必定要为此付出代价。
敌对首领被杀,无疑是鼓舞人心的举动,其余人也丝毫不含糊,身影微闪,便陷于混战之中。子墨更是奔着尉迟景曜身边而去,他的职责是保护尉迟景曜,而不是杀敌。
城隍庙的火势越烧越旺,劈啪作响,而在火光的映照下,刀光剑影,每一剑挥下,都有敌人的漫天血花飞舞,与随之倒下去的身影。
冲关一怒为红颜,从没想过,这一句话也会有一天在他尉迟景曜身上实现。哪怕夫妻之间的利用,尉迟景曜也见得多了相互利用,自然对感情的事心如止水,不寄希望。
此时,只见他身影快速闪过,所到之处,横尸遍野,犹如横空出世的黑暗罗刹一般,令人惶恐。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趁着夜色躲过尉迟景曜等人的追杀,悄无声息的朝着远方窜去。
自以为隐蔽的不会被轻易发现,却没想到身后早有黑衣人快步跟上,锁命门,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