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乙柒跑在满地垃圾的小胡同里,虽说今天是阴天,但正午时分,这里却暗如黑夜,冷空气穿过两米宽的巷道,她连风声都能清晰听见,却听不见人的气息。
就这么让他给跑了吗?
林乙柒在心里怒骂自己是大白痴,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想到他会从后门逃窜,还要在赌场内浪费那么多时间?明明差一点,差一点就能捉住他了!
她跑到一个三岔口,停下来观察各个方向,它们都延伸到更复杂的地势去,没有哪条路望得到头。
正当她犹豫之际,岳明朗打来电话。
她焦灼万分,“老师……唔!!”
转眼间,林乙柒的手机就从她手中跌落,岳明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小柒!小柒你跑哪儿去了?快回答我啊!小柒!”
林乙柒被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人从背后锁住,他不停用力想把她拖到别的地方去,林乙柒急中生智,胡乱踹了几脚地上的垃圾,如果老师和她足够默契,这些杂乱刺耳的声音应该能提醒岳明朗,她已经陷入危险 。
那人用左手捂实了她的嘴,她也没有坐以待毙,而是把手臂极力弯曲到后面,努力去抓他的脸,她的指甲嵌入他的皮肉和眼睛,疼得他哇哇直叫。
那人气急败坏,一脚踹在她的腘窝,她被迫倒下,那人就趁机把她横行拖拽,她仰起头,这才看清那人的样子。
一张干瘪的脸,有不健康的肤色,眉眼之间透出浓郁的厌世情绪,很有可能是一个拥有反/社会性人格的歹徒。
他把林乙柒拖进一个只有三米深的死胡同里,随手抄了一条垃圾桶里的烂毛巾,揉成团塞进她的嘴里,又把楼上谁家掉下来的晾衣线拾起来,把她的手脚捆在一起。
林乙柒本来还担心今天凶多吉少,但现在,她无所畏惧,因为她看见了他的右手,残缺的右手。
他,就是面具男。
他绑人的技巧熟练,两分钟就让林乙柒无法逃脱。
见林乙柒安静了,他把她扔进角落里,自己则点了根烟,蹲在她的对面。
他吐了个烟圈,然后掏出包里的东西,“啪”地一声脆响,东西砸痛了她的鼻梁,反弹到地上,炫白的印刷纸撒了一地。
他骂道:“臭娘们!敢骗老子?说!你是不是警察?”
林乙柒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心想这面具男偷窃手法不错,就是智商不高,怎么把她嘴巴塞成这样,还要她回话?她该怎么回话?用腹语吗?
林乙柒的藐视刺激了他,他吐掉两口就吸得只剩烟嘴的烟头,捡起一根扫把棍,朝着她的腿挥去。
“唔!”
林乙柒忍痛闷哼,眼眸之中刹那间蒙上阴霾,丝毫不比面具男少。
“还敢这么看着老子!老子管你他妈是谁!今天落到我手里,你就别想逃出去!我先把你打个半死不活,送到黑市上去卖了你的心、你的肾,给老子还赌债!哈哈哈!”
“啪~”,又一次击打伴随着他猖獗的笑落在林乙柒身上。
他明明可以直接把林乙柒敲晕,但却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很享受慢慢虐待她的过程,她越愤怒,他心情越是舒爽。
即使冬天的衣物厚度能一定程度上减缓疼痛,也很难抵得过他逐渐加重的力道。
林乙柒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他打碎了,要是能活着出去,只怕要重组一回,但要是不能活着出去呢?
她意识到自己处境艰难,便低下头不再浪费力气给他表情回馈,转而专注思考着该怎么给岳明朗留下线索,让他早日把面具男捉拿归案!
面具男见她装乖卖傻,气焰更加嚣张。
“臭娘们!抬头!不抬头老子打爆你的头!”
“我在跟你说话!你聋了吗?!抬头啊!!!”
“好!我本来还想让你活久一点,是你逼我的!”
那人说着将扫把棍举过头顶蓄力,眼看棍子就要落在林乙柒的头顶,突然,一群沉稳的脚步声向此处靠近,他刚一回头,就被来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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