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好小羊,备好奶酒,还邀约嘉宾,那是草原上儿女订亲的喜宴啊!
莫寒月与峻王相视一笑,望着绝尘而去的几骑骏马,同时轻轻吁出口气来。
不管哲加这一去能不能拆穿上宜部的阴谋,至少,他这一次遇难,也不是一无所获。
峻王轻叹摇头,说道,“那位琉璃姑娘行事干净利索,毫不扭捏作态,倒教本王佩服的很啊!”
是啊,刚才的事,根本就是月琉璃向哲加求婚,大梁女子拘泥礼法,不要说那样率直的表达,就是稍露口风,怕也会被人诟病。
只是,这是草原上啊!
草原上,民风纯朴,男欢女爱视同寻常,二人当众表明心迹,倒也并不会骇人听闻。
说到此处,莫寒月却瞬间默然,轻声道,“是啊,男欢女爱,原本寻常,这么说来,扶姐姐也没有什么错,只是……只是……”
扶奕表白景郡王,本没有错,可是,这四年中,自己几人与她交厚,叶弄笛更是与她情同姐妹,她竟然没有露一丝口风。昨夜的事,她可曾为叶弄笛想过?
宇文峻本想将话题引到她和自己身上,哪知道她想到的却是扶奕,不由大为失望,微微摇头,说道,“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只是总也要你情我愿,昨夜小皇叔分明将话说的明明白白,她却仍然纠缠不休,却令人不齿!”
是啊,景郡王虽然性子温和,就连说话也不愿让人难堪,可是昨夜的话,已经说的极为绝决,不但是扶奕,就连对叶弄笛,也全盘否定……
莫寒月心里刚刚暗叹一声,念头微转,突然道,“昨夜他们的话,王爷都听到了?”
听到景郡王的话,也就是……听到关于自己那一节。
宇文峻说漏了嘴,一时收不回来,默然一瞬,却突然笑起,纵马向她靠近,一把将她从马上捞过,紧紧压在怀里,低声问道,“丫头,本王只问你,在你心里,小皇叔要紧一些,还是本王要紧一些!”
要想让这个丫头承认喜欢他,恐怕不易,这个问题,应该好回答许多。
大白天的,身后跟着几百峻王府的亲兵,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被他搂在怀里,莫寒月顿时如芒在背,挣扎道,“你发什么疯,快放开我!”只是任她如何挣扎,只觉箍住身体的两条手臂竟像铁筑一般,哪里动得了分毫?
峻王定定向她凝视,俊脸又向她移近几分,轻声道,“丫头,若有一日,本王和小皇叔同时遇险,只能活一人,你盼谁活?”
怎么会有人问这种问题?
莫寒月头疼,却又不能不答,连忙道,“自然是王爷!”
只这一句,峻王一张俊脸顿时笑的灿若夏花,桃花眼中全是光辉,连连点头,在她脸上轻捏一把,说道,“丫头,算你有良心,本王没有白疼你!”扶她坐她,却并不放开她身子。
疼……她……
只这一句,令莫寒月心中一阵恍惚。
是吗?这个少年对他的好,是他……在疼她?他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利用,而是对她的心疼吗?
可是,又能如何?
这一世,她以复仇为念,再不谈儿女私情,更何况,他是宇文青峰的侄儿!
硬一硬心肠,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的轻快,含笑道,“依景郡王的身手,纵然千军万马之中,又岂会轻易遇险?若当真有王爷所说的情形,自然是王爷拖累景郡王,只要王爷脱险,景郡王自个儿自会自救,倒不必担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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