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兴奋,又向莫寒月问道,“你说这大喜事,我们可要庆祝一番?”
身后立着的侯楠忍不住道,“母亲,三弟不过是一个进士,前头还有状元、榜眼、探花,十好几位进士呢!”
“那又如何?”侯氏听她泼冷水,就已大为不悦,说道,“要说我们府上,这几年各是各的福气,你两位妹妹封为王妃不说,敬飞投身御林军,也是一路高升,如今敬行也进士及第,偏你,进府两年,不要说得一男半女,蛋都不下一个!”
侯楠听到她当着这许多人训斥,且出言粗俗,不由脸色微白,低声道,“母亲说的是!”暗悔不该擅自开口。
侯氏说顺了嘴,又哪里忍得住,说道,“如今府里喜事连连,我们设宴庆祝,你也沾沾喜气,今年已来不及,明年生一个孙子,也给相府顶顶门楣!”
侯楠见她当着这许多人说个不休,一时羞愧欲死,咬唇说不出话来。
莫寒月任侯氏又说一会儿,才含笑道,“母亲,这几年,府里也多赖嫂嫂前后照应,我们相府满府和顺,才能有这许多好事进门,况二嫂还年轻,这等事不急!”
侯氏虽然心中还是耿耿于怀,可是听她劝解,又不好驳,点头道,“王妃说的是!”
侯楠得她解围,不禁轻轻松一口气,不禁向她望去一眼,又哪里还会再反对设宴庆祝。
而侯氏训斥这一回,胸中顺过一口气来,才想到设宴极为麻烦,可是话说到这里,再行驳回岂不是打自个儿的脸?也只得吩咐卫敬岩、侯楠备办。
卫敬行听到这设宴的事成,加上莫寒月相助,跟着来的自然是如花美眷,平步青云,一颗心怦怦直跳,说不出的兴奋。
莫寒月含笑向他望去一眼,目光却落在他身旁的卫敬岩身上。
此时的卫敬岩,虽说为三哥高兴,可是想到自己本来与他一同读书,一同回府,本想一同应试,哪知道自己身残,所有的抱负都化为流水,映着他的高中,更觉落寞。
莫寒月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唇角不由抿出一抹浅笑,起身向侯氏告辞,说道,“这等喜事,十一该当为三哥备一份厚礼,这就回去挑选,母亲和各位兄长、姐姐宽坐!”
确实,她往这里一坐,满屋子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见她要走,忙纷纷起身告辞。
卫敬行听她提到大礼,想到的自然是那场亲事,不由更是喜动颜色,连声道,“王妃厚赐,敬行惭愧!”
她还没有送,你惭愧什么?
其余兄妹不禁纷纷侧目,八小姐卫盈荷、九小姐卫盈宜看到他身边的卫敬岩,又不由暗觉遗憾。
卫敬行、卫敬岩同年,一同读书,一同回府。如果,高中的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长,她二人脸上就会有无数的荣光,自然也可以借此寻一门好亲。
可惜!可惜!
可惜当初一同回府的两兄弟,偏偏卫敬行高中,他就残了身子,还要府里养着。
想到这里,早已忘记卫敬岩如何身残,心中却怨怪他如此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