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月见他要走,又将他唤住,问道,“二哥打算用什么事,来将此事冲淡?”
卫敬飞倒被她问住,愣怔一瞬,问道,“王妃可有什么好法子?”
蠢材!
莫寒月摇头,不禁心底轻叹一声,说道,“寻常的事,难以引起朝野轰动,妹妹听说,这几日西疆又有几份战报入京,二哥何不在百姓中做做文章?”
从吴达进京开始,每隔两天,西疆就会有一封战报入京,都是像吴达一样,从城门外就大声呼喊,穿过半个盛京城,直到兵部。无一例外,是西疆催讨军需。
一连几封这样的战报进城,不要说盛京的百姓人心不稳,就连朝中,也早已人心惶惶。
卫敬飞听到“西疆”二字,不禁眉峰一动,说道,“原来妹妹是想借二哥之手相助峻王,何不明说?”
心里盘算,自己做这件事,能不能从她身上讨些好处。
莫寒月浅浅含笑,说道,“妹妹此计,不过是一举两得,二哥若是不愿,妹妹也不相强!”
卫敬飞见她淡了颜色,忙道,“哪个又说不愿,为兄不过是说笑两句罢了!”抬头望天,翻着金鱼眼想了半天,又回莫寒月身侧坐下,说道,“却不知要如何借用此事?”
真是蠢到家了!
莫寒月暗叹一口气,侧过头,先悄悄深吸一口干净空气,这才凑首到他耳畔,轻声低语。
卫敬飞听的连连点头,起身向她一礼,说道,“如此一来,朝廷自然不会再理会那等小事!”又再谢过,这才兴冲冲离去。
腊月天,正是天寒地冻。每年这个时候,盛京城的百姓已渐渐放开手里的活计,备办年货,街上说不出的热闹。
那天下午,只见西城门外又一骑快马疾驰进城,酒楼上遥遥望见,就有人轻轻摇头,说道,“又是西疆的急报,这等天气,说是冬衣还不曾送去,西疆的将士,岂不是非常辛苦?”
另一人点头,叹道,“要说这峻王可是当朝的王爷,皇上的亲侄子,怎么边疆征战,连军需都讨不下来?”
前一人看看左右,才悄声道,“你们可不知道,这位峻王是棣亲王的嫡长子,听说这江山,本该是他的!”
“嘘……”第三个人连忙制止,“皇室的事,还是不论的好!”
前两人缩缩脖子,不敢再说,隔窗向西望去。
这一会儿,进城的快马已近了几分,已能看清身上红色的罩衫,果然听他一边纵马疾驰,一边扬声高呼,“西疆军需不继,军情紧急!”
“西疆军需不继,军情紧急!”
“西疆军需不继,军情紧急!”
……
一边扬声高呼,一边穿过长街,向兵部疾驰。
酒楼上的人听到,对视一眼,轻轻摇头,却不敢再议。
哪知刚过不久,就见远远的西城门外一阵大乱,跟着无数的人群纷涌而入,向城里漫来,走的近些,竟然都是些篷头垢面的乞丐。
酒楼上的人都是一惊,说道,“眼看到了年下,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乞丐进城?”
还不等旁人应,已经有乞丐向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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