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真假,此时见她竟然神色不动,还在东拉西扯,不禁互视一眼,倒安心许多,静静等待事情的发展。
承亲王突然将峻王妃提出来,自然是要借她做什么文章。
承亲王闻言,冷笑道,“峻王妃,恐怕本王拿出证据,你无从抵赖。”
莫寒月浅笑,说道,“王爷若果然有什么证据,不防拿出,又何必在这里卖关子?”
这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吗?
承亲王听她语含讥讽,不由将脸一沉,冷笑连连,呼的转过身,将手中檀香木盒高举,大声道,“皇上,这盒中装着这几月来峻王给峻王妃的书信,请皇上明察!”
峻王给峻王妃的书信,怎么会在承亲王手里?
殿中众人闻言,又是一阵纷议。莫寒月却只是眉目轻动,侧头向上首案后的卫盈璧瞥去一眼。
自从回京之后,她时常被承亲王接过府去,偏在这除夕宫宴前回相府来,原来,是奉命来偷她的东西。只是,她能从她屋子里偷出这只檀香木盒子,恐怕自己的院子里也出了内奸!
皇帝宇文青峰见莫寒月只是静然而立,既不惊急,也不为自个儿分辩,不由暗暗皱眉,抬手命小太监将盒子取上。
小太监取过盒子,小心打开,瞧过里边并无机关暗器,这才捧到皇帝面前。
宇文青峰向里瞧了瞧,见是十几封信函和十几张卷成卷的细绢。
承亲王向上回道,“皇上,那些信函,是通过驿站,与各地书信一并送到,而那些细绢,就是峻王另外暗中传递给峻王妃的秘信!”
“哦?”宇文青峰扬眉,唤过小太监吩咐。
小太监奉命,取出最上一张细绢展开,大声读道,“西疆雪疾,战前马嘶,寄言十一,待我归时!”躬身道,“皇上,果然是峻王的笔迹,下边还画一个鬼脸儿!”
宇文青峰看去一眼,看到那落款的鬼脸儿神情宛然,似极了峻王的神情,不由心中厌烦,转头向承亲王望去,皱眉道,“这是何意?”
承亲王未语,只听萧枕江低笑出声,说道,“这是峻王思念峻王妃,归心似箭罢!”
他话一出口,小静安王谢霖、御史台上丞墨浩林都跟着轻笑出声。
峻王、峻王妃暗通消息,他们几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此时见小太监取出来的果然是峻王与峻王妃暗通讯息用的细绢,都不禁暗暗心惊,却只能不动声色,寻机将此事混过。
莫寒月垂头,轻声道,“侯爷取笑!”小女儿娇羞之态毕露,大殿上气氛顿时一松。
承亲王扬眉,说道,“边关军情如此紧急,峻王尚沉溺儿女私情,足见并不在边疆用心!”
“六皇兄!”景郡王淡淡接口,说道,“方才六皇兄也道,莫说峻王,就是寻常将士出征,也必会传递家书,怎么这一会儿,又指责峻王沉溺儿女私情?”
“我……”承亲王语结,深知多做纠缠,对自己不利,不由暗暗咬牙,向皇帝道,“这一封,想来是年关将近,峻王有感而发罢了,那十几封密信,又岂会当真只是儿女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