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臣听的真真儿的!”
好嘛,这一次连兵部都不去,直接喊进宫来了。
贲氏微微倾身,以帕子掩唇,轻声道,“这会儿的御街上,想来还人山人海,比前往兵部热闹多了!”
自然也就有更多的人知道峻王大展神威的消息。
莫寒月听她说的有趣,忍不住抿唇,几乎笑出声来。
上坐的宇文青峰却不禁脸黑,冷笑道,“小小信使,胆敢擅闯宫门吗?”向侍卫一指,喝道,“传他进来!”
“是,皇上!”侍卫吓的一噤,连忙起身退出去。
满殿群臣本来一片沸腾,要趁机向皇帝祝贺,哪知一见他那脸色,顿时静了下去,互视几眼,悄悄坐回自己位置上。
真是君威难测,分明是峻王打了胜仗,该当庆贺,怎么皇帝竟然一副死了老娘没人埋的脸色?
只是片刻功夫,身穿玄色长袍,红包罩衫的信使跟着侍卫进来,当殿跪倒磕头,怀中取出封套严实的战报,大声道,“禀报皇上,西疆大捷,峻王出兵三日,已夺取河阳府!”
“嗯!”皇帝的脸上不显喜怒,也不命人取战报,只是淡淡问道,“你是峻王麾下的哪路兵马?”
信使俯首,说道,“回皇上,小人张中,是峻王的长随!”
“峻王的长随!”宇文青峰点头,脸色更冷了几分,冷笑道,“既然是峻王身边儿服侍的,就该知道这兵部和宫里的规矩!你送战报入京,自当先去兵部,径闯皇宫,是何道理?”
张中不急不慌,说道,“回皇上,我家王爷说道,等小人进京,怕正是中秋夜宴,兵部纵然有人,也是些不当眼的芝麻小官儿,等他们层层上报,黄花菜都凉了,就命小人携王爷腰牌,径直进宫,令皇上早闻喜讯,给佳节锦上添花!”说完,果然又从怀里掏出一面金牌,放在战报上,一同高高举起。
恐怕是这小子专挑这个时候命信使进宫吧!
只是信使所言,滴水不漏,他一时也找不出错处,微微点头,命小太监将战报取上。细看一回,依然是峻王亲笔,先吹嘘自己如何神勇,如何智取河阳府,只有少量伤亡,随后是为将士请功的名单。
宇文青峰看一回,又向张中望去,问道,“从邺城到河阳府,总有百余里路程,峻王挥兵攻城,怎么河阳府黑岩军竟然无备?”
张中俯首,说道,“这半年来,王爷整军,时常来往演习,兵马杀到河阳府城下就回,却不攻城,起初黑岩军守兵还开城来迎,后来见我们只是虚张声势,就疏于防备,这一次王爷亲自率兵,杀到城下径直攻城,杀黑岩军一个措手不及,当日城破!”
原来如此!
景郡王和小静安王谢霖互视一眼,不禁点头微笑。
莫寒月也不禁好笑,不由得暗暗点头。
是啊,足足大半年的时间,他没事就跑到人家城下演兵,人家开城来打,他又把兵撤回,时日久了,敌军必然疲惫。
这个小子,当真是鬼神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