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可是这许多年下来,也就习惯不去追究。萧枕江虽然心有疑惑,却也不是一个深挖究底之人,只是微微点头。
萧行山却毫不起疑,笑道,“往日常听飞雪夸赞峻王妃聪明绝顶,不想还不全在行军布阵上,佩服!佩服!”
莫寒月浅浅一笑,说道,“萧二公子如此一说,十一越发汗颜。”
墨浩林察言观色,知道她不愿深谈此事,含笑转话,说道,“只可惜府上那位三公子早早选了外任,倒错过大好的机会。”
指的自然是卫三公子卫敬行。
莫寒月微微一笑,淡道,“他虽说有些才能,但到那战后之地,怕有负皇恩,还是在父荫下寻机升迁来的稳妥!”
众人素知她与卫相府的兄弟姐妹并不亲近,听她语气淡淡,对卫敬行并不看重,倒也不以为意。
小静安王谢霖向墨浩林一望,笑道,“今日宫里刚刚接到战报,还未想到此节,明日朝上必会有人提出,恭喜墨三公子再次立功!”
是啊,这法子虽然是莫寒月所想,但是她限于身份,总不能由她献上。在场除墨浩林之外,都是武将,说出这些话来,难免令人起疑,自然只能是墨浩林当殿献策。
墨浩林笑道,“墨某得赏,要谢过峻王妃才是!”说着起身,当真一揖到地,行个大礼!
莫寒月好笑,连忙起身还礼,说道,“不过闲谈,难不成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有识之士,倒也未必非得墨三哥献策。”
景郡王轻轻摇头,说道,“不但要献策,最好还要想法子将这差事接下来!”
“为何?”几人齐齐扬眉。
倒是萧行山道,“想来王爷是说,这上百的官员安插,若所用非人,必然有许多贪墨舞弊发生,黑岩国国亡,百姓本就满心不甘,若再受管员苛政,最易暴发民乱。墨三公子抢过来,虽说此事难办一些,可也总能为黑岩百姓尽一份心力!”
景郡王点头,轻声叹道,“本王虽是武将,可是这几年在京,各地官员也结识一些,这大梁江山看似平稳,实则许多州府的政局千疮百孔,日后……还不知要生出什么事来!”
听他提到国计民生,宴上的气氛又顿时沉重。
老靖国公听一众小辈谈谈说说,慈和老脸露出些欣慰,说道,“王爷身为皇室宗亲,心中尚怀百姓,是我大梁之福!”完全不去想,眼前这位王爷虽然是皇室宗亲,可是能做主的,也只有南疆的二十万精兵和方寸天地,对于天下百姓,恐怕有心无力。
莫寒月听在耳中,却不由心头微动,抬头向景郡王望去一眼。
靖国公虽然性子宽和,对小辈们也极为宽厚,可是这几句话对景郡王赞誉极高,断断不是信口说说。
景郡王却不禁苦笑,摇头道,“国公爷寥赞,青榕槐不敢当!”
客气几句,又将话引去旁处,余人并未留心,是晚宾主尽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