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郡王这一番话,顿时将殿上诡异的气氛冲散,众臣顿时一片恭贺之声,就连夫人、小姐们也都纷纷向这里而来,将侯氏母女三人围在核心,极力讨好巴结。
峻王意气风发,酒到杯干,连尽几十盏,见朝中众臣和各府公子仍然不断前来,不耐烦起来,一手拎起酒壶,跨步踏上案几,大声道,“大伙儿一个一个来敬,费劲又不痛快,本王满饮此壶,一并谢了!”也不就壶嘴,却将壶盖一丢,仰首全部灌入口中。
武将见他如此豪气,顿时彩声如雷,也不再前来敬酒,也都纷纷举杯的举杯,拎壶的拎壶,一饮而尽。
虽然比不上捧酒坛子的豪饮,可是这等场面,也令众文臣咋舌,各自说几句恭祝的话,不再劝酒。
小静安王微微摇头,含笑道,“峻王西征两年,这酒量倒是长不少!”
谁不知道,原来峻王号称的千杯不醉是他自个儿吹牛,实则是几杯就醉。而今日眼看他已饮几十杯,却仍然面不改色,果然是酒量大进。
景郡王浅浅一笑,目光却向对面席上望去,俊眸中现出一抹深思,神色极为复杂。
从六年前那场冤案之后,他遍寻不获她的尸体,他的一颗心,就再也没有着落处,渐渐沉入谷底,变成一片死寂。
而如今,他实在不知道,那边的那个少女,究竟身上有什么样的魔力,令他那颗死寂的心,再一次怦动。
说是爱吗?可是与当年那个女子的感觉并不相同。
只是怜惜吗?那个看起来纤弱的少女,千谋百算,步步精妙,有折服人心的力量,又何须他的怜惜。
而……
刚刚她说出那个日期,那个时辰……
景郡王不解,不过是巧合罢了,她和她之间,又怎么可能存在什么联系,竟然令他的心,震动至此?
而另一边,莫寒月正在众夫人、小姐的环绕中,虚以应付,只见罗雨槐挤进人群,含笑道,“恭喜妹妹!”
莫寒月连忙起身,一把将她的手拉住,含笑道,“妹妹还不曾恭喜姐姐呢!姐姐倒来打趣妹妹!”再顾不下旁人,牵着她的手挤出人群,向殿外来。
孙凌被封为正四品的龙骑都尉,罗雨槐坐在他的下首,不是正四品,也该是从四品。
二人踏出殿门,罗雨槐深吸一口气,回头向殿内一望,轻声道,“往日我们总说,在草原上纵马驰骋最为畅意,却不知道,这一番征战沙场,我才领略到何谓天地之宽,那才是人生之快。难怪,我姐姐宁肯跟着姐夫常驻边关,也不愿意回京。”
莫寒月轻声道,“天地本宽,姐姐和罗大姐姐都是将门虎女,有此良机,自可一展抱负,不是妹妹可比!”
罗雨槐听她语气中显出一些寥落,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妹妹虽不曾前往边关,可是西疆将士,又哪一个不知道妹妹大名?宁兴关上,若不是妹妹早早送去军需军粮,单单宁兴关一役,也不知道要冻死饿死多少将士,大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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