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命小厮向里回禀。
莫寒月含笑,说道,“十一来的唐突,管家又何必客气?”跟着他向府里来。
刚刚进垂花门,就见罗雨槐的贴身丫鬟红翘迎来,笑道,“我们小姐和大公子都守着老爷,闻王妃前来,命奴婢来迎,请王妃不要见怪。”
莫寒月见来的不是罗雨槐,本来心中微诧,她一说,才又了然,含笑道,“正要听国公爷讲讲年少时的豪情壮志!”不入后园,跟着她向后宅的花厅里来。
花厅里,罗氏兄妹见她进来,齐齐起身相迎。
莫寒月见过礼,含笑道,“上元佳节,十一无处可去,径直上门叨扰!”
见她虽然笑语浅浅,却终究带出些寥落。罗雨槐心疼,忙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妹妹说哪里话,这靖国公府,与妹妹自个儿的家何异?”
罗越也含笑点头,说道,“早知宫宴不成,该早些下帖子相请才是!”
容九乔也一同过来,笑道,“有十一妹妹谈谈说说,才更有趣呢!”
莫寒月微微一笑,上前给靖国公施礼,说道,“前几日府里开宴,人多,十一竟没有给国公爷贺岁!”
靖国公含笑,点头道,“你们这些丫头,成日跟前儿晃着,也不用拘这俗礼。”向罗氏兄妹瞧瞧,又轻轻摇头,说道,“只是府里有我,也拘着这些孩子,不能出去热闹,倒是十一怎么不去瞧灯?”
莫寒月笑道,“每年不过那些灯罢了,也没有什么新鲜,迟一些回去,道儿上瞅瞅就是!”
靖国公点头,说道,“也难为有你们这几个耐得住的孩子!”瞧瞧罗越,又瞧瞧罗雨槐,眼神中满是骄傲。
罗越将侧位让给莫寒月,自个儿在她下首坐下,含笑道,“十一说的是,上元节赏灯,不过是应景儿罢了,每一年,也不过如此,并没有新鲜。今年孙儿倒是命人制了几盏灯儿,回头饮过晚宴,我们将府里的人一齐唤上,陪祖父去赏一回?”
府里定制的灯再好,又哪有宫里和街上的热闹?
老靖国公深知是孙儿的一番笑心,连连点头,含笑道,“那样好!那样好!倒不如我们移席,到那灯下去用,岂不是更有趣?”
罗雨槐忙道,“祖父,看这天色,怕是又要下雪!”
老靖国公含笑,说道,“雪打灯,可是吉兆,非看不可了!”说到这里,又不禁轻叹,说道,“你父亲和两位叔叔还有那兄弟几个,怕也只能瞧瞧雪打马灯了!”
罗氏虽然人丁兴旺,可是不是驻守边疆,就是一方大吏,每年年节,只能差人来问安磕头,竟然数年不见。
罗雨槐见老靖国公念起别的儿孙,撒娇的挤到身边儿来,嗔道,“前儿五儿说要去黑岩驻守,祖父竟不相留,祖父不疼五儿!”
罗雨蔷瞧的直翻白眼,轻声嗤道,“后晌军营来人,还端着一副长官的架式,此刻怎么撒起娇来!”向靖国公噘嘴,说道,“祖父切莫惯着她!”
罗雨槐回头,向她吐吐舌头,娇声道,“府里五儿最小,姐姐要想撒娇,只好等二叔回来,避开妹妹才是!”
逗的老靖国公哈哈大笑,拍拍她的肩,笑道,“疼,祖父哪个都疼,只是我们罗家世代将门,你要为国尽力,祖父岂能拦着?”
屋子里正在笑闹,就听门外小厮回道,“老爷,峻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