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向大内总管袁宏圣望去一眼,不禁苦笑,说道,“微臣只离开片刻,并不曾做什么?”
这句话说的含含糊糊,支支吾吾,又怎么能让人不起疑?
承亲王心中暗喜,跪前一步,向他一指,喝道,“峻王,你敢做不敢当吗?”
峻王错愕,说道,“有……有什么不敢当的?”说完,还回头瞧一眼各宫的嫔妃。
宇文青峰见他吞吞吐吐,心中暗暗起疑,问道,“峻王,你究竟做了什么,不能直说?”
峻王一张俊脸憋的通红,向承亲王望去一眼,又再看看皇帝,说道,“也不是不能直说,只是当着许多娘娘,说来不雅!”
老靖国公瞧着他自幼长大,见他到这生死关头还瞻前顾后,忍不住道,“峻王,有话不防直说,哪里有许多顾忌?”
宇文青峰也觉不耐,点头道,“你说罢,朕恕你无罪就是!”
峻王这才点头,还是斟酌一下用词,说道,“方才想来是多喝几杯,臣身子有些不适,故尔出去散散,却并未走远!”
“峻王!”皇帝未语,洛亲王却含笑道,“你不是千杯不醉么?”
又一个落井下石的!
是啊,从数年前,峻王还是一个苍白少年时,就已号称千杯不醉,如今经过沙场的磨砺,经过军中的豪情,难道区区几杯酒,就已不胜酒力?
宇文青峰的目光在洛亲王身上一转,又落回峻王身上。
峻王向洛亲王一望,皱眉道,“五皇叔,峻儿几时说是……是醉酒?”
“不是醉酒,又怎么会身子不适?”洛亲王含笑再问。
原来还是只笑面虎!
莫寒月心中暗自冷笑一声,脸上却全是焦急,在峻王衣袖上重重一扯,急道,“究竟是什么,还不快说?”
声音极轻,带着一丝颤抖,在这一片寂静中,御阶上的人却都听的清清楚楚。
峻王向她望去一眼,胸口起伏,似乎憋着闷气,向洛亲王一瞪,大声道,“醉酒是脑袋不适,本王是肚子不适,不是醉酒,自然……自然是……是内急!”
人家撒尿去了!
这话一说,先是彩棚右侧的小姐们低呼一声,羞的面红耳赤,却又带些盈盈的窃喜,想入非非。
原来,如天神一样的峻王,也要撒尿啊?
竟然和她们一样?
如此一想,不但不损峻王在心里天神一样的形象,反而觉得可爱许多。
而跪在御街上的万千民众,也都听的错愕。
原来,住在九重宫阙里的天潢贵胄,吃的山珍海味,饮的琼浆玉液,也和他们刁斗小民一样,也是要拉撒出去。
浪费!
当真是浪费!
内中有个别惜财之人,未免觉得心疼。
御阶上的贵人们,自然没有旁人那胡乱的心思,听到峻王说完,都不禁面面相觑。
是啊,人家只说自己千杯不醉,可没说不会内急啊!吃多喝多,可不是要如厕么?
可是,在这众目睽睽说出来,成何体统?
但细一想,似乎又不能怪峻王,这不是皇帝和洛亲王步步相逼,非让人家说不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