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色,忙道,“此事奴婢从不曾禀告娘娘,娘娘又如何知道?”推着她向后。
拥月公主向她深深一望,轻轻摇头,说道,“我纵不知道,你总是我宫里的人,我如何脱得了干系?”至少,她有管束不严之罪。
暮雪脸色微变,咬牙不语。
宇文青峰的目光,向二人身上来回转了一圈,冷冷道,“此刻,你还要力证,承亲王与易妃有私?”
要知拥月公主一行进宫,与朝中任何人都没有亲故,也没有仇怨,暮雪说的不错,宫里无亲无故,又怎么会受旁人指使?也就没有道理攀污承亲王,她说的话,可信度反而极高。
暮雪向拥月公主一望,二人目光微微一触,又瞬间分开,暮雪将牙一咬,大声道,“奴婢没有看错!自然是承亲王和易妃!”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回旋余地。
宇文青峰暗怒,却无法令她停口。
这可是皇室的丑闻啊!在这御街上,当着万千民众说出来,日后岂不是天大的笑柄?
阶下的易红珠突然冷笑,说道,“你说此事被你撞到,险遭王爷毒手,难不成这两年,王爷要取一个奴婢的性命,还无法得手吗?”
对啊,两年的时间,就算是宫里的人,如果承亲王处心积虑要除掉,绝对不会没有机会。
暮雪却脸不变色,大声道,“那时承亲王虽然察觉奴婢,却并没有瞧见奴婢的脸,这两年纵然想杀,他也不知道是谁!”
宫里的宫女,按照品阶,都是统一的制饰,如果没有看到面容,又不是相熟的人,从背影确实难以分出是谁。
听到暮雪不断力证,将这皇室丑闻咬的没有一丝缝隙,有些老臣已忍不住暗暗皱眉。
只是每年太后生辰,承亲王都必然会进宫拜贺,满朝皆知,而且称赞其纯孝。
此刻暮雪言之凿凿,说出那个日子,不要说承亲王否认自己进宫,就算是他想否认,皇宫宫禁自有记录,满朝众臣也不会相信!
始终不发一言的卫东亭向皇帝望去一眼,略想一下,说道,“这位姑娘,或者只是六王爷与易妃撞上,在那里说话儿罢了,你瞧错了罢!”
易妃是太后的侄女儿,去给太后拜寿也属寻常,撞上承亲王,也无可厚非。
这还当真是个开脱的好借口。
老成些的臣子都不禁点头,齐齐望向暮雪,盼望她能改口。
哪知暮雪想也不想的摇头,说道,“若是说话,纵不是在廊下坐着,必是立着,又怎么会滚在花丛中,再说,易妃娘娘的衣裳都抛的满地都是,白哗哗的身子露着,奴婢又如何会看错?”
这可是一口咬实。
所有带着企盼的臣子都不禁闭目,暗暗叹气。
这个丫头,这一句将承亲王证死,也断送了她自个儿的性命。
承亲王一脸的难以置信,咬牙喝道,“贱婢,本王与你何冤何仇,你竟如此信口攀污?”
而各府内眷听到暮雪的话,都不禁满脸尴尬,望向易妃的眼神,也都变的鄙夷。
不要说易妃是堂堂皇妃,纵然是寻常门户的女子,与男子光天华日之下做那等事,也当真是伤风败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