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直不动。
眼看卫盈璧死透,卫东亭才慢慢松手,顺手一推,将她尸体抛下,静立片刻,才慢慢抬头,转身望向院中所有的人,说道,“听着,十小姐盈璧实不知承亲王有此反心,不愿同流,一死明志!”
一条鲜活的人命,片刻间,香消玉殒,还是死在亲生父亲的手上。纵然是与她并没有几分感情的人,一时也震骇莫明,说不出话来。
卫东亭见没有人应,突然暴声喝道,“听到了吗?”
“是……”赵顺一个哆嗦回神,当先应出一声。
“是……”
“是……”
唯唯的应命声,稀稀疏疏的响起。
卫东亭又再望向卫敬岩,说道,“老四,可知道如何报丧?”
卫敬岩从震惊中回神,望向父亲的眸中,多了几分惧怕,忙连连点头,说道,“是!因承亲王造反,十妹妹不堪与其合污,悬梁自尽!”
卫东亭这才满意点头,又垂头看一眼卫盈璧的尸体,冷哼一声,说道,“后事就交给你们,早些送出府去!”再不多看一眼,一甩衣袖,大步向后宅而去。
侯氏见状,也匆匆道,“时辰不早,今儿都散了罢!”跟在卫东亭身后离去。
地上的卫盈璧静静的躺着,不久前,还满心欢喜,等着五日后的大婚,而此一刻,就已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那不甘大张的眸子,那张开的嘴,吐出的舌头,在这三更时分,显的是如此的诡异。
院子里的人,听到侯氏的吩咐,都缩缩脖子,也不发一语,悄没声儿的退去。
卫敬岩静静的坐在轮椅中,怔怔的看着卫盈璧的尸体,一时间,兔死狐悲,只觉一阵彻骨的悲凉。
他们是什么?
他们不过是一些庶子庶女,半奴半主,可以给相府带来荣耀时,也是千般怜爱,可是一旦危及到相府的安危,竟然就这样除去,没有分辩的机会,连一条狗都不如。
莫寒月没有去瞧卫盈璧,目光却落在卫敬岩身上。眼看不止侯楠等人,就连厮仆也一个个退去,不由轻轻一叹,慢慢上前,在他肩头一拍,说道,“四哥,又何必多想!”再不多说一句,径直转身,向后园而去。
是啊,何必多想,想的再多,他也不过是这个命运!
卫敬岩阖眸,深吸一口气,推动轮椅,也慢慢向自己院子而去,甚至,没有唤一声小厮。
此刻,他只想一个人!
就好像,将卫盈璧一个人留在那诺大的院子里一样!
莫寒月回到自己院子,直到解去一身繁复的装束,全身浸入热水,才轻轻吁出一口气来,向丹枫问道,“牧野可曾回来?”
丹枫轻声道,“方才传过信儿来,已经回来了!”略略一停,又不禁轻吁一口气,低声道,“好险,幸好没有人留意!”
莫寒月轻轻点头,说道,“那会儿,已顾不得许多!”想一瞬,又不大安心,向丹枫道,“你去传牧野进来罢!”
丹枫点头,起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