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嫔妃瞧见,都露出浅笑,向莫寒月望去,稀稀落落的说,“恭喜峻王妃!”
对于皇室的女子来说,从昨日大婚的仪程开始,到此刻验明染有落红的细绢,才算是礼成,那位十一小姐,才真正算是皇家媳,算是峻王妃了!
莫寒月垂首,轻声道,“多谢各位娘娘!”声音细如蚊蝇,显出一分羞涩,而长长眼睫下遮挡的眸中,却露出一抹讥讽。
先不说那落红本就是假的,就算是真的,又能说明什么?难不成,她莫寒月再为皇家媳,就能再如上一世一样,忠于皇室?
这里金嬷嬷退了下去,自行去内务府,将峻王妃落红的帕子封存,就算是了了这桩差事。
莫寒月与众嫔妃伴着皇后坐一会儿,卫盈毓有孕之后,人极易乏累,微微挥手,说道,“今儿也不早了,都散了罢,十一……”
看看莫寒月,与这个妹子又实在没有什么话说。但今日是她大婚第一日的叩拜之礼,中午皇帝要留膳,又不能放她出宫,不禁踌躇。
谢沁正想与莫寒月独自谈心,见状起身,含笑道,“娘娘欢喜清静,不如峻王妃到臣妾宫中歇息,也免得搅扰娘娘!”
如今莫寒月已嫁为峻王妃,卫盈毓深知皇帝不愿峻王与谢家结交,可是莫寒月与谢沁交好,满朝皆知,此时也断断没有阻挠的道理,微一踌躇点头道,“那就有劳谢妹妹!”
谢沁浅笑,说道,“娘娘客气!”辞过礼,携着莫寒月的手,出锦绣宫,径直向云翔殿来。
二人还没有走到殿门,就听身后萧宛露声音唤道,“谢妹妹!”
二人回头,见是拥月公主与萧宛露并肩而来。谢沁笑起,说道,“料到你二人必也跟来!”候住二人,并肩同行。
拥月公主大为好奇,握住莫寒月的手,说道,“妹妹如此美貌,往日怎么做那等装扮,一副丑样子?”
谢沁听她问的直接,不禁好笑,代莫寒月答道,“十一妹妹这副容貌,往日若是被旁人瞧去,也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
拥月公主微怔,侧头想一想,也不禁轻轻点头,跟着又微微笑起,说道,“好在如今妹妹已是峻王妃,任是旁人如何起意,总要顾忌一下峻王!”
谢沁点头,也是轻舒一口气,说道,“是啊,也幸好是峻王!”
虽然说,在这朝中,峻王的身份比不上各位亲王,甚至还有些尴尬,可是偏他是一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性子,若当真有人敢觊觎他的王妃,就算是当今皇帝,怕他也会搅个天翻地覆。
几人都以为,峻王妃日后有峻王相护,任凭是谁,也无足畏惧,可又哪里知道,本应该今日一同进宫的峻王,经过这几个时辰,早已在数百里之外。
莫寒月微默,却又不能说破,只是微微含笑,说道,“姐姐们说的是,大可不必为十一担忧!”不愿多说自个儿的事,反手握住拥月公主的手,轻声道,“公主滑胎这才几日,怎么就出来走动?”
拥月公主唇角滑过一抹苦涩,轻声道,“这宫里的女子,莫说是滑胎,就是那产下公主的,又能有几分金贵?”自觉将话说的灰心,又振作一下笑起,说道,“何况我们草原儿女,也没有如此娇气,妹妹放心就是!”
莫寒月瞧着她明媚的笑容,终究露出些憔悴和落寞,不禁轻叹,说道,“话虽如此,也当好生保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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