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叹口气道,“还请王妃劝劝罢!”
也就是说,罗越和罗雨槐不好!
莫寒月心里一紧,不自觉加快脚步,穿过两侧蔽日的灵幡,向正厅而去。
正厅内,早已是满眼的白,层层白幔之内,是靖国公黑漆的棺木,棺木前的灵案上,摆着高燃的白烛和黑漆的牌位。
莫寒月进门,一时也顾不上去瞧罗越和罗雨槐,当先在灵前跪下,心中悲痛难耐,忍不住伏地大哭。
罗越、罗雨槐跪在灵侧,听她哭的怆恻,自然也跟着落泪,还是罗福上前劝住莫寒月,轻声道,“王妃既来,请给国公爷上柱香罢!”将燃好的香送到她手里。
莫寒月点头,也知此来不是为了发泄悲伤,强行将泪忍住,膝行几步,将香插入香炉,连磕三个响头。
罗越、罗雨槐二人磕头回礼,低声道,“多谢王妃!”
丹枫、丹霞虽然伤痛,可是紧记着昨日莫寒月的吩咐,拭一拭泪,一个扶起莫寒月,一个扶住罗雨槐,劝道,“五小姐,王妃好不容易出宫,且陪王妃里头坐坐罢,这里奴婢相助照应。”
从昨日靖国公尸身被罗越抱回,罗雨槐就不眠不休,水米都不曾落肚,此时早已脸色苍白,也无力挣扎,只能任由她扶起,伴着莫寒月向后堂去。
有女客吊唁,府中女主人自当相陪,众侍卫瞧在眼里,也不以为意,只是命人传话给后院留意。
莫寒月扶着罗雨槐直入后堂,向丹枫使个眼色,命她守在门外。
后堂内,罗雨蔷也是一身稿素,正在指派小丫鬟处置事务,见二人进来,忙迎上前来见礼,落泪道,“还是王妃有心!”
虽然只是短短一日,可是世态炎凉,已看的如此清楚。
莫寒月向她回礼,轻声道,“罗爷爷待十一一向亲厚,十一理该送罗爷爷一程!”另一手将她手掌抓住,向内室来,轻声问道,“容大小姐呢?”
罗雨蔷低声叹道,“在后园里,我原说让她避避,她偏不肯!”
莫寒月低声道,“劳姐姐命人将她请来,十一有要紧的事说!”
罗雨蔷见她神色凝肃,不禁心头一紧,忙命小丫鬟前去唤容九乔,自个儿伴着二人入内,轻声问道,“十一,何事?”
莫寒月向她一望,又细细盯住罗雨槐,轻声道,“罗姐姐,你要即刻出城!”
“什么?”罗雨槐未应,罗雨蔷大吃一惊,摇头道,“十一,如今这府前府后,都是御前侍卫,五儿如何出城?”
莫寒月见罗雨槐只是怔怔的不语,不由心中大急,抱住她连连摇晃,说道,“罗姐姐,罗爷爷亡故,十一知道你伤心,可是你若不走,恐怕罗家就要大难临头!”
这一句话,终于将罗雨槐神思唤回,抬头望她一眼,轻轻摇头,说道,“事到如今,我自然与罗家共存亡,岂能独自逃生?”
“好姐姐!”莫寒月叹气,轻声道,“哪个是要你独自逃生?如今外头那些侍卫盯罗大哥甚紧,他万万难以走脱,只能走一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