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远了!”
峻王的红马彤云虽然没有骑走,却骑走了她留在别院中的流沙。彤云虽然神骏,却已是十几年的老马,流沙却是刚刚成年的青壮,短途驰骋或者比不上彤云,可是长途疾驰,马力当在彤云之上。
谢沁闻言,不禁心中暗惊。承亲王也倒罢了,如今已是丧家之犬,得到他的消息之后,只要派出一支兵马当可擒获。
可是,棣亲王若当真死于朝廷之手,峻王逃归,岂肯善罢甘休?
如此一来,兵连祸结,恐怕大梁江山,又是一番动荡。
同样出自将门,莫寒月见她担忧,又岂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不禁轻轻一叹,也不再详说。
不错,身在将门,自幼庭训,都是以江山社稷为重。如今承亲王和峻王跟着谋反,大梁江山必有一乱。只是,谢沁虽然不齿宇文青峰为人,却仍然盼一个朝堂稳定,若不然也不会在这后宫中忍气吞声。
而她莫寒月举族被灭,心境自然又会不同,江山再重,也无法苟且偷生,不报那血海深仇!
在谢沁宫中歇晌起来,莫寒月唤入丹枫服侍重新整装,随意问道,“人呢?”
丹枫抿唇低笑,说道,“离开不过半个时辰!”
“你们在说什么?”谢沁扬眉。
莫寒月低笑一声,眸中却闪过一抹寒芒,说道,“不过是条尾巴而已!”
谢沁一愕,瞬间会意,不禁笑出声来,手指点了点她,说道,“你呀!当真是个鬼丫头!”
这大日头底下,纵然宫外有树荫遮挡,等这许多时辰,怕也炙热难受。
莫寒月轻笑一声,见已收拾妥当,向她施礼,说道,“今日妹妹且回,改日得闲再来陪姐姐说话!”
谢沁点头,凝了面容,握着她的手送出来,轻声道,“这几日,妹妹自个儿要千万当心!”
莫寒月点头,在宫门前停步,向她深深凝注,歉然道,“妹妹所行之事,凶险万分,本不愿将姐姐牵扯进来,可事到如今,还是避无可避!”
不要说到这个地步,就是只凭莫寒水的身份,谢沁也知道她心中藏着极大的隐秘。听她坦言,不禁轻轻一叹,说道,“这许多年,姐姐岂会不知妹妹之意?又何必如此见外?”
不管是她想做什么,以谢家的势力,都会是一个强助,可是这许多年下来,她只有极力让自己置身事外,也只有莫寒水的事,才万不得已向她求助。
二人相交七年,寥寥数语,已尽知对方心思。莫寒月也不再多说,浅浅一笑,又再辞过一礼,带着丹枫慢慢向幽兰殿去。
幽兰殿的半扇殿门破败,开启费劲,莫寒月索性命人将两扇大门尽数洞开,方便出入。
这会儿刚刚踏进宫门,就见小顺子快步迎来,跪下磕头,说道,“奴才见过王妃!”虽然有些局促,可是整个人却似轻松许多。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我不过客居宫里,没有那许多的规矩,起来罢!”越过他向正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