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世事无常,竟然轮到她的妹妹,投到他的麾下了吗?
景郡王默思一瞬,轻轻点头,说道,“你虽顶替旁人身份进宫,偷偷出宫这许多天,想来也不能回去,旁处……”想那十几路莫家军,实在不知道都是什么样的兵马,又不放心,微微点头,说道,“你就留下,且跟着罗将军罢!”
莫寒水大喜,说道,“谢王爷!”
本来朝廷的信使对景郡王心中存疑,可是第二日一早,就听到王府外整军的军号声连天,终于心安,向景郡王辞行,回返盛京复命。
征讨檄文以盛京为中心,迅速散开,几乎贴遍整个大梁。紧接着,四周八方,烽烟四起,来势汹汹,各路莫家军都是以极快的速度,攻城陷地。
可是,当朝廷增援的兵马赶到,十几路莫家军,包括铁骑营的兵马在内,同时据险以守,与官兵呈胶着之状,既不苦战,也不撤兵,时不时还要偷袭,令官兵进不得退不能,丝毫不敢大意。
而另一方,峻王以雷霆之势连过三州,却在接近元良时,突然改道,绕道东封,直取长饶。
宇文青峰闻报大惊,失声道,“他要做什么?”
满朝文武也尽数愕然,面面相觑,无人能回答君王的这个问题,鬼才知道,那位鬼神莫测的峻王又想做什么?
萧枕江微微扬眉,忍不住向罗越望去一眼。罗越也是一脸错愕,片刻之后,俊眸中闪过一抹笑意,垂下眸去。
所有的人都以为,棣王身亡,峻王全军缟素,兵逼盛京,必是挟怒而来,不会顾及守关的是什么人。
而罗越在朝,罗成威有所顾忌,峻王夺关,必然据险以抗,如此一来,正中皇帝毒计,只等到景郡王挥兵赶到,夹击之下,峻王必然全军覆没。
而满朝皆知,棣亲王治军甚严,要灭掉他手中的二十万精兵,又岂是容易的事?
一场大战打下来,不管是景郡王,还是罗成威,也必然元气大伤,朝廷正可坐收渔人之利。
纵然是萧枕江、罗越等人,也只知道峻王窥破朝廷毒计,必然停兵不发,另外等候时机,哪里知道,峻王竟会突然改道,还当真是始料不及。
东封、长饶,那可是离盛京越来越远。
皇帝皱眉,只得命兵部急急传令,沿途截击峻王兵马,留意动向,随后又再问道,“景郡王呢?”
景郡王地处南疆,义寿是在东南,景郡王要截峻王的兵马,就会一路向东,如今峻王也折而向东,这双方兵马,就不会再遇上。
宇文青峰也不得不承认,峻王这一着虽然怪异难解,却轻易破去他这连环毒计,废掉罗成威、景郡王两路大军。
冷钰山见问,躬身回道,“回皇上,景郡王整兵七日,留十五万兵马镇守南疆,亲率五万,向盛京而来!”
五万……
宇文青峰瞠目,问道,“你可查的实了?”
五万兵马,就是对上莫家军任何一路,也是处在劣势!
冷钰山苦笑,说道,“皇上,无需去查,景郡王途经州府,都是官府接应,行文之后才又上路!”
这哪里是出兵打仗,分明是回京述职!
宇文青峰暗暗咬牙,冷笑道,“好!好啊!如今连他也敢不奉朕的旨意!”
只是心中再怒,如今鞭长莫及,也只能恨的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