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这气势风华,竟然让他觉出一些熟悉,熟悉的令他颤抖。
萧枕江见这几人不能为国分忧,反而处处掣肘,不禁皱眉,冷笑一声,说道,“峻王妃天姿聪颖,智计无双,怕我满朝男儿莫及!如今各位大人既然没有退敌良策,何防一听?”
几句话,竟然将满朝文武贬的一文不值,越发令朝中众臣大哗。
左中行冷笑一声,说道,“当初峻王尚存,景郡王为保这女子,竟当殿求娶,如今,萧侯爷也要效仿吗?”
这些话,已有污莫寒月清名。
景郡王不曾大婚,他求娶莫寒月,虽说惊世骇俗,可于情于理倒也还说得过去。
而萧枕江早有夫人方氏,此刻说出这些话来,自然是暗含污蔑。
萧枕江脸色顿时一沉,冷声道,“左尚书,本侯堂堂男儿,自不怕你信口攀污,只是峻王妃清白之名,却不容你如此污蔑!”
左中行冷笑一声,说道,“清白之名?十一小姐指婚峻王在前,勾诱景郡王在后,满朝文武有目共睹。如今她已大婚,怎么臣还听说,后宫中与罗大公子不清不楚?又哪来的清白之名?”
罗越暗中出入后宫,本来并没有人知晓,只是以一个外臣住入皇宫,难免被人猜疑,此时左中行见罗越时时向莫寒月注目,就信口攀扯,倒也暗合了实情,只是自个儿并不知道罢了。
罗越听他越说越是难听,咬牙道,“左尚书,无凭无据,你可不要效仿市井村妇,胡言乱语!”
左中行冷哼,说道,“罗大公子若没有做过,又急什么?”
莫寒月见罗越还要反唇相讥,抬手将他止住,淡道,“罗大哥,正事要紧!又何必听一条疯狗在这里乱吠?”
这已不是争执,而是指着鼻子辱骂了!
左中行气的老脸通红,向宇文青峰行礼,说道,“皇上……”
话刚出口,就听殿外又有脚步声响,侍卫声音道,“启禀皇上……”
“又有什么人反了?”一听到侍卫的声音,宇文青峰强压的怒气顿时勃发,咬牙怒吼。
侍卫吓一跳,窒了一瞬,才道,“回皇上,是泽州府来人,说有要事,求见皇上!”
“泽州府?”宇文青峰一愣,怒气稍减,说道,“传!”
反正各路消息已经坏到不能再坏,旁的消息听听也无不可!
传令声传下去,只见一名身穿六品官服的青年男子上殿,殿尾跪倒,说道,“臣泽州府同知余衡见过皇上!”
宇文青峰点头,问道,“侯世龙投敌,易家军窥测,泽州府如何?”
倒主动问起战事,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莫寒月垂眸,不禁微勾了勾唇。
余衡伏地,回道,“回皇上,秦知府于泽州百姓中集兵两万,拒敌于城南,目前并无危机!”
泽州府秦知府,就是六年前的状元郎,秦岭!想不到,一介书生,竟然有这样的胆识,集兵与易家军和侯世龙的大军对峙。
宇文青峰精神一振,拍案道,“好!秦知府当真是有胆有识!”向余衡问道,“余同知此来,不知有何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