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峻王妃所言,宇文青峰上朝,众臣刚刚参拜完毕,景郡王就捧着奏折出列,说道,“皇上,莫、季一案已经水落石出,重要人犯卫东亭、左中行等人已经在押,九门提督侯世龙在逃,其余从犯四品以上四十二人,四品以下九十七人,也全部查明,留京官员或入狱,或原府看押,其余外任人等,臣已命人前往追拿。案情详细,臣已具表上奏,请皇上定夺!”
短短三日,就已查的明明白白,还真是雷厉风行!
只是……
众臣看看明显空荡许多的朝堂,不禁心生悲凉。
虽然说卫东亭为了一己之私,勾朋结党、构陷忠良,令人发指,可是如今单止这两个案子,就折进去大梁上百名官员,还当真令人自危。
“全部查明……”宇文青峰的目光,扫向朝堂上消失近三成的群臣,嘴唇不禁有些哆嗦,喃喃道,“四十二人?有……有这么多……”
景郡王躬身回道,“回皇上,当年莫、季一案还只是一斑,臣追查之下,才知丞相卫东亭勾朋结党,不要说盛京城中一半官员有所勾结,就是外任官员,也多所结交,其中与承亲王、洛亲王一党来往甚密,甚至羽亲王、怡亲王的心腹竟也不少。”
“你……你说什么……”宇文青峰心头震动,咬牙道,“你……你是说……”
“皇上!”景郡王接口,“臣是说,卫东亭利用姻亲,勾朋结党,暗中不止勾结承亲王、洛亲王,还有羽亲王、怡亲王,此外……还包括峻王!”
“峻王?”宇文青峰惊跳。
景郡王勾唇,说道,“皇上忘了,峻王妃可是卫东亭的女儿!”
如此一来,日后任哪一位王爷得势,他都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只是,卫东亭落到今日这个地步,纵然想破脑袋,也断断难以想通,为什么用来攀附峻王的女儿会倒戈一击,祸灭他卫东亭满门。
宇文青峰听到“峻王妃”三字,心头突的一跳。“哦”的一声,点头道,“是啊,她是卫东亭的女儿!”
那一日,眼看着峻王妃将卫东亭步步治死,震惊之余,竟然忘记,她原是卫东亭的女儿。
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恨恨,卫东亭枉自机关算尽,却养虎为患,他自个儿死不足惜,就连他堂堂大梁皇帝也被他连累。
景郡王见他神色怔忡,向上行礼,说道,“皇上,卫东亭、左中行等人生此滔天大案,构陷忠良,当满门问斩,祸及三族,只是峻王妃出首有功,请皇上赦其免受牵连!”
“是啊,出首有功!”宇文青峰低声重复,心底不禁苦笑。
不要说她出首有功,就是没有,依她的手段,如今谁敢牵连她?
看着小太监替他展开奏折,垂头注视片刻,那满满的蝇头小楷,又哪里看得进去一个字?
依莫寒月所言,今日这桩案子,不管景郡王如何上奏,他只能全数准奏!
更何况……
想到卫东亭,又忍不住咬牙。
自己对他宠幸有嘉,一个女儿毁容,就立他另一个女儿为后,却不想他不思君恩,竟然与朝中诸王勾结!
心中恨恨,浑然忘记,他的圣心,早已偏在冷氏一族的身上。
虽然说,这奏折他准也得准,不准也得准,身为九五之尊的威严总要摆个十足。
宇文青峰深吸一口气,问道,“卫东亭、左中行一党,构陷忠良,又勾朋给党,意途不轨,祸灭三族,问成死罪,刑部、大理寺可有异议?”抬头向群臣中望去。
大理寺卿许彦明连忙出列跪倒,说道,“回皇上,景郡王所奏,正是大理寺会同刑部同议之后的结果,并无异议!”
宇文青峰见只有他一人出来,不禁扬眉,问道,“刑部呢?”
刑部尚书左中行涉案,总还有旁的官员。
景郡王躬身,淡道,“回皇上,七年前,莫、季两家果然是午时二刻行刑,以及陆家被无故抄没发配一案,也是刑部尚书左中行为主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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