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莫寒月的话刚一出口,除去峻王、谢沁等知情几人,旁人都是大吃一惊,齐齐站起。
叶弄笛失声问道,“十一,你在说什么?”
莫寒月轻轻摇头,目光落在一脸惊骇的季子谦身上,轻声道,“我醒来之后,第一件事,想到的是莫、季两家就要行刑,拼力赶去,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辅天盖地的鲜血,满地白色的尸体,似乎又在眼前闪过。莫寒月终究再也说不下去,轻轻摇头,强压下心头的酸痛,哽声道,“我亲眼见他们……他们提前一刻行刑,却无力相救,只能赶去城门,阻止子谦赶去刑场送死!”
这就是当年,季子谦能够逃脱的原因!
谢霖、罗越等人都不禁向季子谦望去。
季子谦虽然满脸的惊疑,却唇角颤抖,轻声道,“难怪……难怪……”
难怪当初,那个小女娃处处透着古怪,喝出的话却如此的熟悉。还是对御花园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和他的十年之约……如果,不是因为她本来是她,又能有什么样的解释?
莫寒月闭目,稳定一下心绪,又再望向莫寒水,说道,“也是那一夜,我趁夜赶往青楼,救走寒水。”
莫寒水连连点头,说道,“那日只觉……只觉你来的古怪,原来……原来竟是姐姐……”
“姐姐”二字出口,再也难忍,“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莫寒月咬唇,又再转头望向谢沁等人,说道,“当我发现,自个儿竟然变成卫东亭的女儿,就生出报仇的念头,一步一步,走到今日……”
随着她的讲述,七年来所发生的一幕一幕,都在众人眼前重演。
谢霖难以置信的向她打量,轻声道,“难怪!难怪……”
难怪,她生为卫东亭之女,却以卫家为仇!
难怪,她小小年纪,有如此的智计!
难怪,她那满腹的兵书战略,连他们几个征战沙场的老将也自愧不如!
原来,她竟然是那个曾经意气风发,剑指天下的女子!
虽然说,她的讲述太过离奇,离奇到无法令人相信,可是,也只有如此,过去种种的疑团,才会豁然而解,所有的事情,变的合情合理!
叶弄笛、傅飞雪等人更是满脸的震惊,僵坐在椅中,几乎忘记呼吸。
自幼一同长大的姐妹,竟然不知道,她的身上,藏着如此重大的秘密,那样惨痛,那样不堪,却全部被她掩藏在淡如风月的谈笑之间。
身侧,谢沁的手伸来,握住姐妹的手,唤她们回神,轻轻点头。
这是真的!
谢沁早已知道!
萧宛露张了张唇,轻声问道,“你……你果然是莫寒月?”不等她应,又轻轻点头,说道,“难怪,难怪你知道莫二公子的埋骨之处!”
也难怪,她对宇文青峰会用出那样的非常手段。
莫寒月听她提到死去的弟弟,不禁轻轻一叹,说道,“寒月常常庆幸,当初,寒风与萧大小姐的亲事未成,若不然……若不然萧氏一族,岂不是也受莫家所累,就像……”
就像季家!
季子谦脸色惨白,轻轻摇头,说道,“家父与莫将军相交莫逆,纵然两家不是姻亲,也一样同忾连枝。莫家落难,家父岂会坐视?卫东亭一党一样不会放过!”
萧枕江却冷哼一声,说道,“我萧氏一族虽说人丁稀薄,却未必惧祸!”
因为莫寒风的死,萧晨雨疯狂,比起与莫氏一起蒙冤的季氏,也未必好到哪时去。
莫寒月苦笑,慢慢站起,说道,“莫、季两家蒙冤,寒月心中怨恨不甘,这七年来,步步为营,无非不过一个仇字,如今大仇已报,再也无牵无挂,所欠的,就是这七年的欺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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