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玉面如冠,银袍剑眉,他的剑一往无前,眼神却有了一丝飘忽。只听到一声龙吟,一把刀卷起万道华光,在长剑前翻腾出无数屏障,封住了剑势,刀剑相交,似乎整座宫殿都为之一震。那人一击不成,剑势已衰,陡然后退数丈,只一瞬间已消失在殿外。
这一招之间那人如渺渺飞鸿,似九天神祗,令人高山仰止。
先前那人转瞬间已被逼到墙角,五人围攻之下,纵有通天之能也无计可施,胸口已中一掌,撑着殿柱让自己没有倒下,朗声笑一笑,“‘三十六金虹’,果然名不虚传,各个都有一身通天的技艺。”
身陷绝境却还能如此豪迈,我不禁微微钦佩。
和他对了七掌的是个身着浅黄色短衣的汉子,衣袖上纹了一缕极细的明黄色,持刀的人身着蓝袍,内衣领上也有一抹明黄色,形容俊美,另外三人身上也在不同地方纹有黄纹,但却并非明黄色。
那黄衣汉子神情凝如山岳,“阁下一代高人,何必为贼?”
那人顿住笑声,似极为落寞,“魏无晟,为什么不见轩辕镜元,难道是某家不配吗?”
魏无晟面色微微一扬,“你应该明白,只有进圣上一尺之内,才会见到轩辕镜元。”
那人长叹一声,“不错,某家费尽心机,还是不能进皇帝身前一尺。”
“王叔。”天启帝忽然开口,带着一种胜者的波澜不惊,“你怎么还不出手?”
天启帝这一句问的甚是直接,似乎忘了一刻之前,这里还一片欢庆,君臣和睦。
我极力想从镇南侯脸上找出一丝异样的神色,然而我不无失望地发现,他的神色甚至比天启帝还是沉静。
“皇上,连文彬月都已失手,老臣年事渐高,自然更力不从心。”
“力不从心——”天启帝把玩着镇南侯说的话,“力若从心又当如何?”
镇南侯略略一笑,“皇上若有兴趣,老臣愿意为皇上一试,只是,老臣还有一事不明。”
“王叔请讲。”天启帝对镇南侯的态度看起来仍是无限荣宠,恍若君臣之间在随意谈话。
镇南侯眼中看不到半点光彩,如蒙了一层淡淡的轻雾,“皇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老臣的。”
天启帝直视镇南侯,目光微微泛冷,“从你只身进入皇城的第一刻开始,朕习惯怀疑每一个人,但是真正确定,却是因为一封信。”
信?难道是子超手里的那封信吗?
镇南侯微微躬身,“请皇上明示。”
天启帝从袖中托出一枚印章,“信有真有假,但印章却不一样,这一枚印章天下之大也只有一枚而已。”
镇南侯淡淡一笑,那笑里似有激赏,“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老臣只看到插在皇上身边的棋子,却没想到自己身边也有。”
镇南侯摇摇头,说道:“可惜,‘神域宫’三尊之一,也不过如此,‘塞北一掌’练就一身铜筋铁骨,却还是抵不过‘惊雷手’。可惜——”
镇南侯眼中陡然华光一盛,双手举天,魏无晟神色一变,猛听得龙吟声回响殿中,镇南侯苍龙也似卷起五道掌风。魏无晟大喝一声迎了上去,掌力激荡,地面陡然一震,魏无晟向左侧斜退出一步。
镇南侯将五道掌风凝聚一起,骤然而发,直如山摇地动,只见金光一闪,一道黄影迎上苍龙,两道光影倏来倏往,上天遁地,“仙外楼”内处处皆是这两道影子。猛听得一声巨响,光影中一人冲出,却是镇南侯!另一人一掌只在镇南侯后背一尺开外。
镇南侯如九天鲲鹏,不顾身后的掌力,顷刻间已离天启帝只有一尺之遥,我心头大骇,忽然一个身影转过,迎上镇南侯。
我一见之下几乎魂飞魄散——那身影竟然是子超!这一掌之力绝非子超所能抵挡!子超与镇南侯双掌甫接,被震飞七八丈远。这一缓之间,后面掌力已到,镇南侯轻叹一声,掌势回转,“砰”的一声,两人都退到三丈之外,镇南侯再无机会伤及天启帝。
我心胆俱碎,几乎是脚步蹒跚跑向子超,但子超落地之后并没有停止,脚下已运转“先天步”,转瞬之间已切换“四象”、“五行”、“七星”三阵,只待踏完十方阵,终于滴溜溜转了几圈,稳住心神,未及站稳,已倒在地上。
我一把抱着子超,未及开口泪已落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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