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谁人辉煌谁人殇（四十九）

说服前辈与我联合，自然要用平等的姿态，无论前辈拥有怎样的实力，都不足以令我惧怕，三界之中，能够让我惊惧的人，也从来都没有。”

    灵语这番话说来，当真气吞山河，凌绝万代，三界之中高手亿万，无论她有怎样的天赋和实力，这句话都显得太过狂妄了。

    但是这番狂妄的话非但没有惹怒凤凰，反而让凤凰看向灵语的眼神变得认真了三分，“我原本以为这个姓萧的少年才是三界之中最有才能的人，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灵语微微一笑，“很多事情，总是会出乎预料的，就像他们认为前辈一旦完成涅槃，必然将惊起三界震动，我魔族也将望风而遁，但是事实往往和他们所想的并不相同，我之所以敢说我能料定所有的事情，只是因为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能面对和承担而已。”

    五色神焰随风轻扬，在天狼星中散发出华美的光芒，凤凰看向灵语的眼神，也变得愈加迷离起来。

    过了许久，凤凰才终于说道，“和他相比，你果然更值得信任。”

    “哦——既然如此，前辈是否有意？”

    “值得信任，不代表一定会合作。”

    “为何？”

    “因为，我从来就不是会受任何束缚的人。”

    凤凰一语落定，气势骤然大盛，远古洪荒的气息从五色神焰中散发出来，将整个魔族尽数覆盖住。

    妖族高手一怔，原本看到凤凰和灵语相谈甚欢，没想到忽然间又出现变故，而且究竟是因为什么变化他们也茫然无知。

    “前辈，何必动怒。”

    灵语依旧面不改色，“你与他合作，同样也身受束缚，与我相比又有什么不同？”

    凤凰凌然说道，“不同，自然有很大的不同，你们两个都有野心，但是我在他身上所看到的，和你身上全然不同。”

    灵语眸光微凝，“请前辈明示。”

    “很简单，因为你们二人，一个是遵循内心释放的善，另一个，则是遵从生来背负的责任。”

    灵语一怔，她自有识以来，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评价过，也从来没有什么话像现在这样拨动过她的心弦，但她仍然心存不解。

    “前辈孤行千生万世，难道还相信这些么？”

    凤凰凌然而立，光照三界，“善为三界至道，我从来都信，只是从来没有多少人，相信我遵行这点而已。”

    灵语依旧不服，“然而善有无数形态，难道前辈笃定他所理解和奉行的就一定对吗？”

    “三界之中，从来就没有真正正确的东西，我之所以相信他，只是他让我感觉到心安而已，而至于你，我只感觉到无穷的不安。你虽然得到魔尊的传承，其实根本没有理解他真正的大道。”

    灵语心神一凛，这样的话，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凤凰自混沌初开而生，直至今天已经经历过千生万世，它所说的一切，都拥有难以辩驳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