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声音里的一丝恨意,“苏里曼!那个老东西命倒是没有我的长!”
眼下西北丹迴族的大汗是苏里曼的儿子,也就是阿斐和阿诺的父亲。
当年苏里曼对他们无影风沙狱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让他们整个派别全派覆没,努尔哈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双腿却是就此毁了,只能躲在这样阴暗之处苟且偷生!
若不是他幸运,遇上了睒于鸿凯,收了他为徒弟,只怕,他早就没命了!
这样的仇恨,努尔哈自然是从来不曾忘掉,因为这么多年,他之所以会想办法帮助睒于鸿凯夺位,便是为了借助陈国之力,好好收拾丹迴人。
所以现在乍一听到睒于鸿凯提到苏里曼的孙子孙女来了陈国,努尔哈自然变了脸色。
“他们到陈国来做什么?”努尔哈沉着脸发问。
“他们是来与父皇谈边境贸易之事的。”睒于鸿凯言简意赅地把阿斐与自己父皇商谈的意欲开通两国边境贸易之事交代了一番,“徒儿觉得,他们的姿态放得很低,不仅在贸易条约上开的条件很松,而且也有意无意地透露出了要供奉陈国,与陈国修好之意。”
睒于鸿凯的话说完,努尔哈的眉头便紧锁了起来。
睒于鸿凯又继续道:“徒儿是不大赞成这个贸易的,因为一旦父皇与他们达成了协议,今后两国便自当是和平往来,来日徒儿若是想要进攻丹迴,只怕在情理上占不到上风,还会受到其他小国的唾弃。”
自古打仗必定要师出有名,若是不然,便会受到旁的小国的口诛笔伐,成为不义之师,而被攻打的国家,也会在道德上占据上风。
努尔哈细想之下,的确是这个道理,不觉点了点头。
睒于鸿凯继续道:“徒儿出于这样的打算,在丹迴皇子与父皇商议此事的时候,便多番出言阻拦,父皇听了我的话,也就没有急着答允这件事。但是如今丹迴的皇子和郡主还在京中,只怕,他们是定要完成了这件事才会打道回府。”
原来,当日对阿斐他们的提议进行多番阻挠的人,便是睒于鸿凯。
努尔哈眼神亮了一下,“他们还在京城?”
睒于鸿凯一下子就听出了自家师父话里隐隐带着的兴奋,他赶忙道:“师父,若是您想要打他们的主意,万万不可。”
努尔哈脸色沉了一下,他恨苏里曼入骨,眼下他的孙儿孙女在京城之中,是自己徒儿的地盘,若是这个时候把他们解决了,岂不是对丹迴的一记狠狠的教训?
睒于鸿凯抱着拳恭敬地说:“徒儿知道师父心中仇恨难解,但是徒儿请师父放心,这个仇,徒儿定然会替师父报,但是眼下,师父若是想要徒儿把丹迴郡主和皇子拿下,以此泄恨,实在是不妥。”
睒于鸿凯有条不紊地说:“他们是以丹迴使臣的身份前来,我们陈国也是以招待使臣的规格招待他们,那他们的人身安全,自然就是我们陈国的责任,这时候他们若是出了事,我们陈国脸上定然不好看,丹迴人便有了寻衅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