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娘不想让你像为娘一样,因为一念之差,错失挚爱。”
骆初兰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又是一片怆然,脸上难掩落寞,妙音似乎从她的脸上看出了以往难以看到的悲怆,让她心里禁不住一阵扯疼。
妙音似乎联想到了什么,轻声开口道:“娘,您是想到了爹吗?”
骆初兰神情又怔了一下,眼神中现出一丝闪躲,摇了摇头,开口否认,“没有的事。”
妙音却是更确定了她的猜想,连连追问,“娘,我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为什么离开了我们?你为什么从来不跟我提起他?你是不是就是因为爹的事情,所以才会这样激烈地要求我一定要把大哥哥留下?”
骆初兰被妙音问得更加慌乱,她现在根本不想回想以前的事情,她收起了多余的情绪,“你不要想着转移为娘的注意力,现在在说你的事情。你告诉为娘,你究竟要如何行事?”
骆初兰三言两语就把话题重新饶了回来,妙音又是一阵黯然,她咬了咬唇,有些说不上话来。
沉默了许久,骆初兰才无奈叹气,“好了,为娘也不逼你,你慢慢考虑,考虑清楚了再告诉为娘。”
骆初兰绕着发胀的脑袋便欲起身,妙音却是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角,“娘,这件事,能交给女儿自己来处理吗?在女儿没有下决定之前,不要去打扰他们,不要伤害他们,行吗?”
骆初兰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她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知道自己会对他们二人不利,便首先开口堵住了她。
骆初兰最后只答道:“只要他们不伤害你,为娘便不伤害他们。”
对于伤害,两母女的定义大有不同,骆初兰觉得他们两人在一起让妙音不开心,那便是一种伤害,而妙音,却处于矛盾之中,她看到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心里既是伤心难过,但又觉得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一个,所以,其实是她在伤害他们。
妙音看了骆初兰一眼,点了点头,“好,娘一定要遵守诺言。”
妙音再次开口要得到骆初兰确切的答允,骆初兰目光微闪,点了点头。
骆初兰走了,妙音一个人又在床上躺了很久,却半点睡意都没有,心里一片混乱,她想要把思绪捋清,但却是徒劳,最后她只能瞪着一双空洞的眼睛,呆呆地看着芊色的纱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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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前,一处寻常百姓家中,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静静地躺在床上,脖子上重新缠上了一圈白色的纱布,形容消瘦,呼吸孱弱,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咽过气去。
一个干瘦的大夫神色凝重,“殿下的伤刚好在要害,再有半寸相差,只怕性命已经难保。若是一开始就由老夫前来诊治,情形只怕会好些,眼下已经过了大半个月,老夫也只能尽力而为。”
这位大夫乃是京城来的太医林氏,睒于鸿轩被倪清羽扎中一簪之后便险些丧命,范怡容和睒于鸿凯身边的暗卫把他送到了范怡容栖身之所,之后他的暗卫便传密信到京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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