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容蕴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还没待众人反应过来,她已经率先走出去了。
沈睿看着欧阳多多的背影,有些奇怪——他的表姐,真的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老太太执意要留欧阳多多晚膳,盛情难却,她只好留了下来。
席间,两个老太太还非让她和容蕴坐在一起,她正为难,沈睿忽然挤进两人中间,“我还有些事想要请教表姐。”
沈老太太再怎么想撮合,也不会置孙子不管不顾,倒是解了眼下的难境。
欧阳多多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睿哥儿,干得漂亮!
“恩?”沈睿挑了挑眉,她竖个手指是什么意思?
“我带了上好的花雕。”容蕴忽然说,“七十年的花雕,诸位可要好好尝尝。”
花雕?还是七十年的!
欧阳多多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这种机会,她怎么能错过?
晶莹的液体缓缓注入杯中,顿时,那酒香就掩不住的四溢开来。
她不禁深嗅了一口,只是轻轻一闻,都觉得要醉了。
好酒!
容蕴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忽然愣住了。
人人都说相府的嫡女丑的倾城,他肯来见欧阳多多更多的真的是出于好奇。可是,这个角度只看得到的欧阳多多,没有了那道碍人眼的疤痕,真的……很倾城。
“容贤弟?”
“恩……恩!”容蕴猛地回过神,看着沈颐欢像是做了什么错事,“啊?什么事?”
沈颐欢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欧阳多多,若有所思。
他打着太极,笑道:“没什么,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容蕴拱手称是,在不多言语,更不敢看欧阳多多一眼。
等乘着马车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
欧阳多多摇摇晃晃的,任凭花楹扶着她,还指手画脚,“看,那是月亮!本小姐也会画!”
“是是是,小姐什么都会。”
“可是他们嘲笑我!说我画的是猴子,本小姐分名画的是美男子!“
“……”这不会喝酒,干嘛又要贪杯?
醉鬼简直麻烦死了。
那张墨宝就夹在欧阳多多的腰间,夜里黑灯瞎火,花楹帮她更衣也没有看见,这张纸就轻飘飘的飞到了窗下。
床帘放下,烛火剪灭,床上的人似乎是睡着了。
沉稳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很是安宁。
就在这时,窗户被自外推开了,青色的银纹靴子踏了进来,看到窗边地上躺着的纸张,楞了一下还是捡了起来。
皎月当空,借着月光展开一看,来人情不自禁的笑了。
这画的……是个猩猩?
熟睡中的人还在嘀咕,“谁说我是灵魂画手……才不是……”
上官晟熠撩开床帘,坐到她的身边。
酒气还没有散开,欧阳多多的小脸红扑扑的,那条狰狞的伤疤似乎也可爱了不少。
上官晟熠抬手轻轻抚上了她那条伤疤,微微弯着嘴角,喃喃一声,“谁人说你不倾城,你分明便是我的倾城。”
眼睫毛轻颤了两下,欧阳多多转了一个身,脸颊似乎更红了。
也不知此人怎么地,净捡好听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