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站在夜色中,又是在墙角的位置,并不太引人注意,所以匆匆来寻人的刘永奇没有看到他们,可是霍长山却看到了刘永奇,“老四!”
刘永奇这才看到那里那两人,着急的脸色终于有一丝舒缓,“王爷!”
“老四,您平时不都是说什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才是大将风范?今天怎么了?这点子厮杀在我霍老二眼中还不算什么,你怎么就吓成这样了?”霍长山每次都是被刘永奇和郭善轩两人联手笑话,终于有一次他可以扬眉吐气了,在征战沙场方面,书生永远都只会颤颤巍巍哭哭啼啼,哪像他们这些驰骋沙场惯了的,这才是真正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将风范。
刘永奇白他一眼,急道,“王爷,董嬷嬷说王妃可能要生了!”
正看霍长山扬眉吐气的周城槿脸色顿时一变,“你说什么?”
“王妃肚子疼,要生了!”刘永奇又说了一遍,可惜他声音还未落,王爷就已经跑走了。
刘永奇抬手挠了挠鼻子,看了一眼霍长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啊,你看王爷有大将风范吗?”
霍长山愣愣的,直到看不到王爷的身影,才回神,根本没有听到刘永奇的话,“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让你赶紧打扫战场,把这里的事情结束了,一起去找王爷讨酒喝!”
霍长山使劲点头,“王妃那里的酒就是带劲,可比什么花雕楼里吹嘘的强多了。”
刘永奇撇嘴,就这还大将风范?若是被敌人抓了,一坛酒就成了叛徒。
霍长山当然不知道刘永奇的腹诽,“你说,王妃肚子里是个郡主还是个小郡王?”
“我怎么知道?”刘永奇上下打量了一下霍长山,“你打什么鬼主意呢?”
“前几天王妃说了,若是她肚子里是个小郡王,就让我教小郡王骑射,到时候要喝什么酒都有!”霍长山得意的说道。
刘永奇顿时瞪大了眼睛,“王妃是不是喝多了?怎么就看上你的骑射了?要论骑射,王爷和老六哪个不比你强?”
刘永奇贬低他,霍长山也不生气,却更加得意,“王妃说我性格好,为人光明磊落还开朗,当人夫子最重要的不是教授多少东西,而是教给学子为人之道!”
刘永奇顿时拉了脸,第一次质疑起萧玉卿的智商问题,王妃真的看清楚了?就霍长山这样的还能教别人做人?自己都做不好人!
看着刘永奇气鼓鼓的离开,霍长山只想仰天长啸三百声,这还是两人斗嘴,他第一次赢呢,真是托了王妃的福,他没有说的是,当时王妃让他教骑射,却也说让刘永奇教文章,还说让大哥郭俊毅教兵法,让老五郭善轩教作画。
周城槿一路跑回了别院,别院里灯火通明,下人们垂手而立,看上去虽然紧张,但是却十分的有序,周城槿心头一松。
文登看到周城槿进门,立刻迎了上去,“王爷,事情……”
周城槿摆摆手,“我先去看看王妃!”
文登脚步一顿,傻了,王妃正在房里生孩子,您去看什么啊?
文左却脚步很快的跟了上去,“主子别急,老夫人已经来了,正陪在王妃身边,您去了也帮不了忙,还让王妃紧张,不如……”
这是文左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周城槿却觉得聒噪,一脸不耐的摆了摆手,却没有说话。
文右顿时得意,“主子终于发现你比我更话多了!”
文左瞪他一眼,不甘心的看着主子推开门进了房间,老夫人交代他让他拦住主子,可是主子根本不听,他怎么拦?
周城槿一进门,悬着的心顿时落地。
挺着大肚子的萧玉卿正由董嬷嬷扶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时还去桌边吃点东西,看上去不像是要生了,倒像是正在遛弯。
可是走近了,周城槿才发小,萧玉卿面色惨白,额头的汗已经浸湿了头发,“是不是疼的厉害?为什么不在床上躺着?”
周城槿不满的瞪了一眼董嬷嬷,“王妃疼成这样,你不劝她歇着,还在这里走来走去,胡闹!”
董嬷嬷十分的委屈,“王爷,生前多走动才好生啊!”
周城槿一滞,旁边的一直候着的接生嬷嬷和医女一起点头,生怕周城槿将一肚子气发到他们身上。
萧玉卿安抚的拍了拍周城槿的手,“别急,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这样脆弱过,面色苍白如纸,或许是腹中疼痛,她的表情有些勉强,“卿卿,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王爷,产房不干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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